憑借著職業的本能,慕冬吟覺得這個婦人是有些心理上的問題的。而且問題應該不小,估計這個婦人平日裏就並不怎麼和外界有所交流,而且……應該也不是她所願意的。
那婦人也不管慕冬吟怎麼說,隻是使勁地拉著慕冬吟的胳膊,要把那鐲子往慕冬吟的手腕上帶。
慕冬吟驚訝地發現,這個婦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實際上力氣很不小。本來她還以為會不會是這個婦人被人常年囚禁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但是如今看她這力氣,倒像是平日裏吃得很好,身體健壯,慕冬吟也就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相對比與這個婦人而言,慕冬吟原主的身體本來就弱,而且現在還受了傷,自然力氣沒有那人大,也根本掙脫不得了。那婦人力氣雖大,到底也是注意著,並沒有傷到慕冬吟。
當那個白玉鐲子終於套到了慕冬吟的手腕的時候,那婦人仿佛才鬆了一口氣一般,輕輕地拍了拍慕冬吟的手,而後笑道:“好好好,很適合你,這樣成色的鐲子啊,就該你們這等年紀帶著才好看呢!”
聽著這夫人說話,倒像是在和自己的孩子說話一般沒讓慕冬吟覺得親切,也知道她是並沒有惡意的。
但是慕冬吟還是很好奇,這位夫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認識自己你,又為什麼要給自己這樣好的東西?
然而慕冬吟爭做好了準備要開始發揮自己的職業水平問話的時候,那婦人卻看了看天色,而後匆匆忙忙對慕冬吟道:“不行,我必須得走了!如果不走……我不能不走!我要走了!”
說完,她當真就站起了身來,也不顧慕冬吟不停地叫喊,便匆匆地離開了這禪房之中。讓慕冬吟實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裏有了一線苗頭,但是也實在是無從繼續猜測。
若不是摸著手中的鐲子還帶著那婦人體溫的溫熱,慕冬吟都幾乎要以為,這是不是一場夢呢!那婦人走的也快,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慕冬吟若不是渾身世上,一定會去追趕的。
正當慕冬吟看著那鐲子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華雋祀和從靈卻回來了。
瞧著慕冬吟行了,華雋祀的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的。從靈也出去了,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華雋祀似是要說什麼,不過慕冬吟到底還是對華雋祀揮了揮手中的鐲子先開了口:“方才……有一個夫人來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硬塞給我這鐲子,好像還認識我。你……認識那個夫人嗎?”
慕冬吟的話讓華雋祀愣了愣,目光隻是在慕冬吟手腕的鐲子上一掃而過罷了,華雋祀到底還是垂了眼眸,語氣似乎毫無波瀾:“既給你了,你戴著便是,不必探究她是誰,好生戴著就是。”
有的時候,越是平靜的語氣,其實藏著越複雜的心情。
但是慕冬吟看得出來,關於這件事情,華雋祀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慕冬吟並不是非要探究什麼,反正她和華雋祀現在也綁在了一起,日後總有機會知道的,現在也不必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