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慕冬吟是真的有點生氣了,華雋祀隻是聳了聳肩,目光之中卻和之前一樣,並沒有其他的情緒:“我招惹你一次,你也招惹了我一次,咱們……算是扯平了!”
如果不發生這件事,慕冬吟大概都不會知道,華雋祀居然是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明明不管幾次,這種事情都是他占便宜,偏偏如今說的好像是他們很公平一樣,簡直無恥!
憤憤地站起身來,慕冬吟不想理會這樣無恥的華雋祀了。她隻是翻騰著自己的藥箱,將一包退燒的藥粉扔給了床上的華雋祀,而後又擰了個冷水帕子敷在華雋祀的額頭上,才複又坐的離華雋祀遠遠的。
感覺到額頭的冰涼終於讓自己仿佛要燃燒起來的身體舒服了點兒,而後看著被扔到自己身上的退燒藥粉,嘴角勾了一抹苦笑:“你若是不給我水,要我怎麼把這藥粉喝下去啊?”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的慕冬吟怎麼看華雋祀怎麼覺得不順眼。或許……並不是因為那個吻,而是因為在那個吻之後,華雋祀沒有任何的表態!難道,自己就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幹脆將水壺和杯子都重重地放在了華雋祀床邊的凳子上,慕冬吟越想,臉色就越發陰沉:“喝喝喝,嗆死你算了!”
看著慕冬吟這明顯的賭氣的行為,華雋祀也是愣了愣。他知道自己冒犯到慕冬吟了,似乎本想開口解釋些什麼的,但最終,他隻是沉默一下,眼中的笑意在一瞬間就全部褪去了:“抱歉,冒犯你了。日後……不會了。”
他要說的,就是這些?!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聽到了華雋祀的道歉,慕冬吟心頭的氣還是有一種不打一處來的感覺!所以他這是……就純屬把那個吻當做玩玩而已嗎?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麼呢?!
慕冬吟剛叉了腰準備說話,卻聽得外間響起了敲門聲。門口也出現了一個人影,敲門聲有些急促,似是很著急的事情。
“誰啊?!”慕冬吟的語氣並不好,她知道現在會敲門的其實也就是這左相府中之人罷了,“這都多晚了?!不知道你們大人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嗎?!這麼大的雨來敲門,幹嘛啊?!”
外麵的墨霆雖穿了鬥笠,但渾身是雨。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慕冬吟這般生氣的聲音,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隻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爺……那個……兄弟們都準備好了!”
“嗯!”聽了墨霆的話,華雋祀也是摘掉了頭上的帕子,而後翻身就準備起身。
看著他摘掉了頭上的帕子的時候,慕冬吟的眸色已經是陰沉地不能再陰沉了。也不管華雋祀的身上是不是還有傷,她便直接將華雋祀推到在了床上:“幹嘛啊?還嫌自己死的不不夠快是不是?!”
華雋祀詫異於慕冬吟一個小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而且方才她推得那一把的確是推到了自己的傷口上,不過今日的事情很重要,華雋祀並不想耽誤了。所以到底,他還是複又站起身來,披上了外套,輕輕地摸了摸慕冬吟的腦袋:“你放心吧,有你在,我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