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冬吟還沒說什麼呢,米煙繡就先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華雋祀。
感覺到華騅那銳利的目光之後,她又轉而看向了慕冬吟,而後沒好氣道:“若是把孩子交給雋祀我當然沒意見,可平日裏雋祀又不在府中,這孩子……還不是要交給一個青樓出生的丫頭?父親,這我可不放心!今日的事情還不知是誰幹的呢,我可不能讓琛兒再受到傷害!”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一個是看不起慕冬吟的身份,另一個是明著暗著說慕冬吟會傷害華益琛。誰都聽得明白,慕冬吟自然也明白。
慕冬吟當然不會讓米煙繡在嘴上占了便宜去的!
她隻是挑了挑眉,而後冷笑一聲,才看著華益琛道:“父親,其實媳婦也覺得沒本事教導琛兒,小孩子的性格已經被角倒成了這般模樣,媳婦還怕他的那些小心思,媳婦根本應付不來呢!”
什麼嘲諷啊的,誰不會啊?
聽到慕冬吟的話,那米煙繡的臉色都變了,幹脆叉著腰看著慕冬吟,厲聲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沒把琛兒教好?!你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反正慕冬吟知道,現在不是和她吵架的時候。越吵,隻會讓華騅越反感罷了!
所以慕冬吟隻是聳了聳肩,而後看了一眼仍舊麵無表情的華雋祀,幹脆將這個麻煩的問題拋給了華雋祀:“不過終究,這還是要我們家爺決定的!我隻聽從就是了!”
眼瞧著那米煙繡還要再說什麼,華騅也是狠狠地瞪了米煙繡一眼,米煙繡才張了張口,什麼都沒有說。
而華雋祀接了慕冬吟拋的球,也隻是看了一眼慕冬吟,才直截了當地對華騅道:“嫂嫂既看不起我們,也不必把孩子送來了。否則若是琛兒出了什麼事,要怪到兒子的頭上,兒子可擔當不起!”
華雋祀很少說這種聽上去像是賭氣的話,不過華騅知道,他說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反對的,包括他這個父親。
所以他也是歎了一口氣,而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躲在米煙繡身後的華益琛,才道:“罷了罷了!這個孩子,我自己來帶!今晚就把他送到我那裏去,作為國相府的長孫,我會親自教導他!”
不管怎麼說,慕冬吟覺得作為一個祖父,華騅還算是合格的。
今日的事情也算是就這麼過去了,當然,那個響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國相府的人還是會繼續查的。不過慕冬吟看到,在臨走之前,勻麗麗似乎和華君鬆拌了幾句嘴,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想來,他們二人到了現在也沒有一個孩子這件事,實在是讓他們在這國相府中抬不起頭來,也因此每每米煙繡都壓了勻麗麗一頭,讓勻麗麗的心裏十分不是個滋味。
隻不過誰也沒看到的是,勻麗麗在慕冬吟走了之後,怨恨的目光也落在了慕冬吟的身上!
而慕冬吟隻是安然地回到了院子之後,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外麵再也沒有了小孩的吵鬧聲,簡直讓她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