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渠的語氣一瞬間就變得客氣了起來,其實慕冬吟都看得出,他有些想趕冰芯公主走的意思了。畢竟他和高戈好不容易才能見一次麵,當然要抓緊時間商量他們之間的那個計劃了。

但是冰芯公主並沒有聽出歐陽兮焱的意思,她隻是熱切地看著歐陽兮焱,小女孩般地笑得嬌羞:“那……那……我能不能……能不能……我們……下次還會見麵嗎?我想……讓你做我的駙馬……可以嗎?”

嗯……很大膽!很直接!很豪邁!

但是慕冬吟卻搖了搖頭,覺得這冰芯公主怕是在歐陽兮焱的心裏已經不是個好姑娘了。畢竟歐陽兮焱那書呆子的性格,肯定是覺得一個姑娘家就該遵守三綱五常什麼的,柔雅嫻熟才是好姑娘。

果然,看著冰芯公主這般直白的表白,歐陽兮焱的美圖也是狠狠地皺在了一起,而後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語氣更加客氣:“草民何德何能,請公主不要妄言!何況草民已有家世,斷沒有拋棄糟糠之妻的道理,請公主莫要為難。”

等等……這個糟糠之妻?是說的她嗎?

慕冬吟的嘴角也是抽了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糟糠之妻了?且不說華雋祀的身份本就是左相的地位了,就算是按照他歐陽兮焱來說,他們之間也什麼都沒有啊!何談糟糠之妻這個說法呢?

但是冰芯公主在聽了這話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了下來:“你所謂的糟糠之妻,就是那個青樓的雜使丫頭嗎?!她是華雋祀糟糠之妻,不是你歐陽兮焱的!你就是本宮的駙馬!”

冰芯公主這霸道的樣子,隻會讓歐陽兮焱更加不喜歡罷了!

歐陽兮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看著冰芯公主,他這一次連語氣都變得有些不好了:“請公主不要用這樣侮辱性的詞語說草民的夫人,草民既和她成婚,她自然是草民的妻。”

不行不行,慕冬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無奈了!她好像有必要和這個歐陽兮焱說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現在是華雋祀的夫人,怎麼可能又是他歐陽兮焱的夫人呢?雖說他們公用一具身體,但是她的確是不喜歡歐陽兮焱啊!

而且她的心裏比誰都清楚,歐陽兮焱的這個人格,早晚有一天會消失的。

那冰芯公主似乎還準備說什麼,卻被一旁的高戈拉了一把:“公主,請您離開!今日的事情,奴才就當做不知道公主來過了。但是若公主一定要糾纏,那奴才也就不和公主客氣了!”

高戈的表情很嚴肅,還帶著警告。那冰芯公主就算是任性,卻也在一瞬間感覺到了氣氛的非同尋常。她隻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不敢看高戈,卻看向了歐陽兮焱:“本宮今日不和你爭辯,但是你必須給本宮留一個聯係你的方式!否則你們就在這裏把本宮殺了,殺了你們就安心了!”

冰芯公主雖然任性,可從小也是在那樣權利誘惑的地方長大的。對於人心,她多少能猜測一二。她看得出來,歐陽兮焱並不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