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歐陽兮焱在方才那海灘上是感覺到了慕冬吟的,隻不過他不想讓高戈發現慕冬吟也在那裏,所以才什麼都沒有說話而已。對他而言,他似乎還是下意識地,不想讓慕冬吟卷進這些事情當中。

但是這不代表著他能由著慕冬吟為所欲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並不希望慕冬吟摻和進來,所以隻是看著慕冬吟道:“你方才,是跟著我出去了,什麼都聽到,也什麼都看到了吧?”

既然他都這樣挑明了說了,慕冬吟便也覺得沒什麼必要隱瞞了。

坐在了床上,借著窗外的月光和燈籠的光芒,她隱約能看清歐陽兮焱臉上的表情,隻是沉默了一下,才道:“既然你發現了我,當時為什麼不告訴高戈?我不知道你和高戈的關係,但我想……他大概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知道你們之間所進行的計劃吧!”

慕冬吟的坦誠也是讓歐陽兮焱沒有想到的,為什麼不告訴高戈?他或許也隻是本能地不想告訴高戈而已。

不過既然慕冬吟問了,歐陽兮焱也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正麵回答慕冬吟的問題:“以後你最好不要這般妄自行動,今日有我能保住你,可卻不是次次我都能幫到你的。”

這話,就讓慕冬吟的心裏多少有些不愛聽了。

畢竟……他其實並不喜歡歐陽兮焱,甚至可以說……有些討厭這個人格的。

瞧著慕冬吟沒有說話,歐陽兮焱也是輕輕一笑,而後又恢複了那溫文爾雅的樣子,看著慕冬吟,眸子裏仿佛從不曾有過那些髒汙一般:“不過你是我的夫人,我自然還是會以你為重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說到“夫人”這兩個字,慕冬吟就覺得而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想到歐陽兮焱在冰芯公主麵前說他是糟糠之妻,慕冬吟的心裏就更覺得奇怪:“我想華雋祀的夫人,不是你的,這一點……你還是應該分清楚。”

這並不是歐陽兮焱想聽的話,他尤其是不想聽到“華雋祀”的這個名字。

作為延伸人格的歐陽兮焱似乎並不知道華雋祀這個主人格的存在,但是每次當他陷入沉睡的時候,朦朧之間也多少該知道些什麼。所以他隻是皺了皺眉,看著慕冬吟,眸子裏突然浮出了幾分認真:“當初和我成婚的人是你,這一點我很清楚。雖然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但我們之間既興國了夫妻之禮,自當就是夫婦同體。”

慕冬吟覺得她和這個書呆子實在是有些說不明白,所以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麼了,慕冬吟隻是挑了挑眉,而後才道:“你要這麼說,我也就沒什麼辦法了。不過我也請你記住,在你做事前,要謹慎思考一下,不要傷害到了其他人,尤其是……你的身份問題。”

慕冬吟說的已經很直白了,歐陽兮焱也聽得一清二楚。

相顧對視了一下,歐陽兮焱才對慕冬吟道:“既然你是我的夫人,很多事情我就不必隱瞞與你了。想來你肯定也聽到了,高戈稱呼我為‘太子’,這並不是我們胡說,我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