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沉默了一下,而後將目光看向了別處,語氣變得有些冰冰冷冷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你就負責支持我就是了。冬吟,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
感情?
聽到這個詞,慕冬吟隻是笑了笑。這笑中帶著幾分諷刺,她並不認為她和歐陽兮焱之間是有感情的。
而歐陽兮焱似乎不想再和慕冬吟多說什麼了,他隻是歎了一口氣,複又走回了自己的榻上,和衣而躺:“好了,睡吧。不管有什麼事情,都等到明日一早再說吧!我已經……很久都不曾見過晨間的太陽了。”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無論慕冬吟再說什麼,都沒有理會慕冬吟。
慕冬吟其實也隻是叫了他兩聲之後,就躺下了。不久,她便聽到了歐陽兮焱那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隻不過她雖覺得額眼皮有些沉重,卻並不想睡,或者說……睡不著。
等到慕冬吟真正睡著的時候,榻上的歐陽兮焱卻睜開了眼睛。他走到了慕冬吟的床榻邊,認認真真地看著慕冬吟的睡相,手也輕撫上了慕冬吟的臉頰,口中喃喃:“夫人啊,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呢?”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慕冬吟才起身醒來。然而醒來的時候她卻發現,床榻上的歐陽兮焱已經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華雋祀掛在衣架上的那身朝服。他……上朝去了?那麼應該是華雋祀本人,而不是歐陽兮焱吧!
慕冬吟覺得她有必要和華雋祀聊一聊關於歐陽兮焱所說的昨日的事情,所以也是讓從靈去給華雋祀送信,讓他下朝之後就趕快回來。很多事情,她身在其中,就不能隻是被動地接受。
還好,華雋祀在接到從靈的消息之後,就回了國相府。還未到午飯的時間,所以慕冬吟也是拉著華雋祀,去了書房,兩個人都是正襟危坐,難得都是這般嚴肅的樣子。
華雋祀很少看到慕冬吟這般認真,所以也是難得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這麼著急著要我回來,發生了什麼?”
慕冬吟都不知道昨日的事情他是真沒感覺到還是在裝傻。瞪了華雋祀一眼之後,慕冬吟也沒想好怎麼額開口,就幹脆直截了當地問華雋祀道:“我問你啊,你的父親是誰?”
這個問題問的華雋祀有些奇怪,不過既然慕冬吟問了,他還是臉色平靜地對慕冬吟回答道:“華騅,當今的國相大人。”
他的認真的表情讓慕冬吟差點兒就信了!
看了看窗戶,是關好的。又看了看門,也是鎖住了的。慕冬吟才皺了眉頭,撇了撇嘴,將事情說的更加直白了些:“我是在問,你,華雋祀,你的親生父親,是什麼人?”
這一次,華雋祀的表情總算是有些變化了。
他隻是皺眉看著慕冬吟,而後眼中露出了幾分了然,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的模樣來:“看來我猜測的沒錯,昨日……他又出現了是嗎?很好啊,他怎麼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