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華君竹也是瞪了華君鬆一眼,鵝黃肉才語氣中都帶著嘲諷地對華君鬆道:“你啊,平日裏不關心政事也就罷了,這樣的話出去可不要亂說!省得沒得給咱們國相府丟了人了!”

白了華君鬆一眼之後,華君竹才繼續道:“光這三年,朝廷就征了兩次的兵!那些個百姓家裏哪裏還有更多的人了?逃兵都比征得多!百姓們早就怨聲載道了,這一次我們已經丟了一半的添州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輕輕敲了敲桌子,華騅也是瞪了一眼語氣不好的華君竹,而後才繼續道:“這一次我們也要做一個表率,我們國相府必須出一個人。否則……我這國相的老臉,怕是也不要要了!”

之前慕冬吟是沒聽說這個消息的,如今聽到了之後,反而心頭有些叫奇了。

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居然能說服皇上作出這樣的決定來!所有七品以上的官員,慕冬吟相信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將自己的兒子交去添州的。不得不說,這昏庸皇帝,難得做了一次正確的決定!

華騅沒有特別指定什麼人,慕冬吟的心裏也不發愁。

反正不管是誰去,那個人都不可能是華雋祀。畢竟華雋祀雖說是華騅的兒子,卻也是當朝左相。自己在外麵也有了左相府,他是不可能長時間離開海城去添州打仗的。

但是華君鬆和華君竹就不一樣了,他們二人都是華騅的兒子,雖說華君鬆也是朝中大臣,但平日裏就供著個油水肥差的閑職,華騅既然這麼說了,肯定也是把他算作在可能去添州的範圍之內的。

華君鬆了解華騅,知道華騅的意思,也是看了一眼華君竹之後,複又將目光挪去了華雋祀的身上:“父親……您看我還有兩個幼子要照顧,君竹的媳婦也才懷了孕,咱們家裏,能去添州的,好像就隻有雋祀了!”

在這種時刻,大房和二房反而不吵架了。

聽到華君鬆這麼說,華君竹也芒市不住地點頭,而後拍了拍旁邊華雋祀的肩膀,熱切地對華騅道:“是啊,父親!咱們府中啊,隻有雋祀年輕有為能幹!就讓他去添州吧,做二哥的支持他!”

慕冬吟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真的沒有腦子的出謀劃策。華雋祀的臉色仍舊是那冷冰冰的不置可否的樣子,而華騅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看著自己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也是歎了一口氣。

到底,華雋祀還是開了口,語氣冷冷清清的,仿佛隻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平常事一般:“皇上才將海城的賑災事宜交給我,怕是……並不希望我離開海城。這一次,可能要讓大哥和二哥為添州的事情多費心了。”

將皇上搬出來自然是讓人無法反駁的了,華君鬆和華君竹麵麵相覷,仿佛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敵意。畢竟此時此刻,若是要從他們二人選出一個的話,他們可不就是敵人了嗎?

所以他們翻臉的速度,甚至比起方才那聯合在一起的速度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