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雋祀並不想再和華騅多說什麼,他隻是對著墨霆點了點頭,而後墨霆就讓那些侍衛們出去迎戰了。華雋祀的侍衛們隻要一出去,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不得不說,他們的實力,是這華騅的國相府的侍衛們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華騅他們也總算是被放進了這院子裏,但是看到華雋祀竟然那般公然和華騅作對的樣子,大房和二房的人也都不敢再在華雋祀和慕冬吟的麵前多說什麼了。他們隻是悄悄地坐在了院子裏,不知道華騅和華雋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雪蘭和華騅仍舊坐在那代表著他們家主身份的座位上,華騅看著華雋祀,眸色之中也是冷冷冰冰的:“把你們三房的東西都交出來吧,日後你是你的左相,我做我的國相,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慕冬吟明白,華騅這已經相當於在卸華雋祀手中的權力了!
華雋祀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把鑰匙早就準備好了,而後交到了華騅的手裏,眼神也是輕描淡寫的。看來……其實他的心裏應該早就明白會有這麼一天,隻不過也是在等著這樣的一個時機罷了!
華騅看著華雋祀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將鑰匙交了出來,心頭也是堵得慌,看著華雋祀,他眯了眯眼:“你那左相府,當初也是我為你選的地方。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一個左相府而已,你覺得值當嗎?”
慕冬吟算是聽出來了,華騅這是已經有些趕盡殺絕的意思了!連那左相府都要給他們收回去了,這是要讓他們沒有任何餘地啊!
華雋祀也是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打算將左相府給華騅的意思:“父親這不是要和我商量的意思,這是要趕盡殺絕!我今日救了國相府,明日父親就讓我連我的左相府都回不去了,這就是父親……做事的方法嗎?”
如今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華雋祀就覺得也沒必要和華騅還那麼客氣了。
他扯著嘴唇輕輕一笑,瞥了一眼坐在華騅旁邊的張雪蘭,而後才道:“若是父親想收回我的左相府也可以,但是請把母親送來我這裏。我沒有了左相府,也總要有母親才是!”
華騅也是在這利益場上的老人了,對於華雋祀的話,他甚至有些嗤之以鼻:“雋祀啊,你是憑什麼覺得,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你還有和我講條件的功夫呢?”
不得不說,華騅真的是個賤人!這才利用完了華雋祀,就想把華雋祀甩開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而華雋祀隻是挑了挑眉,沒有看向華騅,語氣中卻帶了幾分嘲弄:“好啊,若父親執意如此我也沒有意見。隻不過……父親也得有那個本事,帶走我的母親,還能拿走我的左相府才是!”
他輕笑的樣子,仿佛華騅隻是在說笑話而已:“若父親有這個本事,自然可以試試看!”
他們父子二人的目光交彙之間,慕冬吟似乎都感覺到了激烈碰撞的火花。慕冬吟總覺得,華雋祀有點兒故意。似乎是……故意在惹怒華騅,故意要在這個時候和華騅脫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