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華雋祀把慕冬吟抱回去了之後,慕冬吟都不知道華雋祀和墨霆到底為什麼是這樣的表情。回去之後,從靈也已經給慕冬吟準備好藥膏和熱水了,對慕冬吟,她是發自內心的心疼。

當慕冬吟舒舒服服地泡進浴桶之中後,她也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總算是要回左相府了!從靈啊,咱們明兒一早就把東西收拾收拾,然後把母親也一起帶回去!”

本來從靈還是笑著寬慰慕冬吟,給她往手心裏擦著藥膏的呢!結果聽了慕冬吟的話,她的臉色也是變了變,猶豫了一下,才對慕冬吟道:“夫人……今兒……老夫人好像……不願意和咱們一起回左相府!”

其實這個結果慕冬吟多多少少能想到,但是真的聽到從靈說出來了,她還是愣了愣:“她想留在華騅的身邊是嗎?”

“是……”從靈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幾分,也是一邊給慕冬吟上藥,一邊歎氣道,“本來下午出事之後,爺就和國相又吵了一架。結果爺親自動手挖土的時候,國相不知和蘇夫人說了句什麼,她便過來和爺說,她不願意和咱們一起回左相府!”

看來……這件事又是華騅從中作梗!慕冬吟此時此刻都對華騅恨得有些牙癢癢了!這個華騅,就是看不得華雋祀好!

沒注意道慕冬吟的表情,從靈也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後才搖頭道:“蘇夫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咱們爺今日那臉陰的都像是要殺人,夫人我看您這兩日還是勸勸他吧!”

慕冬吟是知道蘇韻櫻又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但是華雋祀應該不知道。

所以洗了澡包紮好了手中的傷口之後,慕冬吟就輕輕地敲了敲華雋祀的書房門。華雋祀仍舊是坐在書房之中看著手中的東西,見到慕冬吟來了,他也隻是疑惑地看了慕冬吟一眼:“怎麼了?”

慕冬吟有些局促地坐了下來,而後捏著手中的繃帶的一角,沉默了一下,才道:“母親的事情,我知道了。她的心理現在很脆弱,被華騅囚禁了那麼多年,她不願意走,也是正常的。”

其實華雋祀早就猜到了蘇韻櫻不願意跟他們走的結果,不過沒想到慕冬吟才見了蘇韻櫻這麼兩次,就對蘇韻櫻有這樣的了解:“我知道。不過聽你這說法……你似乎……能治了母親的心病?”

華雋祀的淡然,讓慕冬吟的心裏有些不是個滋味。她雖說是個心理醫生,可如果蘇韻櫻不在身邊,而且他們現在和國相府的關係又鬧到了這個地步,她有惡根本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蘇韻櫻!

看慕冬吟沒說話,華雋祀也不為難慕冬吟。他隻是放下了手中的書,而後扭了扭脖子才道:“我隻是想讓母親想起從前的事情。隻要想起那些事情,她就不會如此堅持了。”

“可惜……”搖了搖頭,慕冬吟竟難得見著華雋祀歎了一口氣,“來不及了。華騅反正不會傷害母親,將母親留在那裏也無妨。母親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