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吟都出來打圓場了,華雋祀和歐陽長渠自然不會繼續吵下去。
華雋祀仍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而歐陽長渠也是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才對墨清流道:“沒事了,咱們就出去吧!今日鬧成這般模樣,怕是父皇又要生氣了呢!”
提起這位皇上,墨清流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不過他到底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而後隻看了華雋祀一眼,便率先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吩咐自己的侍衛們清查周遭的刺客。
慕冬吟到底是左相夫人,方才隻是因為情急在給歐陽長渠包紮了一下傷口。這會兒一切都妥當了,她便讓從靈扶了墨清流,而後自己又吐了吐舌頭跟在了一臉陰沉的華雋祀身後。
外滿已然是一片狼藉,華雋祀的人將刺客們都打倒在地,側殿之外橫七豎八地躺倒了許多的刺客。當然了,還有一些無辜遭受牽連的大臣,不過皇上被高戈保護得很好,並沒有受傷,隻是受了點兒驚嚇。
就如同歐陽長渠所說的一般,當他被從側殿扶著出來了的時候,皇上作為他的父親,竟不曾關心一下他的傷勢,而是對著他冷哼一聲:“你又惹著什麼人了?!今日是朕的壽宴,就鬧成了這個樣子!太子啊太子,在你的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了?!”
別說是歐陽長渠了,就是慕冬吟聽了皇上這話,也覺得心寒!
而歐陽長渠則像是早就習慣了一般,被扶著跪在了地上,朝著皇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兒臣……知錯!今日擾了父皇的壽宴,不管父皇怎麼責罰兒臣,兒臣都甘願受罰!”
他雖這麼說,慕冬吟卻有些看不下去了!
既然不能和皇上正麵剛著來,慕冬吟也是轉頭瞥了一眼站在皇上身邊的高戈,而後才冷哼一聲:“怎麼的,這宮中的人還沒我們左相府的有眼力見呢?沒看到太子殿下受傷了嗎?連個太醫都沒有,這是鬧什麼啊?”
按理來說,在這種時候,是沒有慕冬吟說話的份兒的!但是慕冬吟是左相夫人,也不會真的有人對她如何。聽了慕冬吟的話之後,那高戈方才動了動,而後假惺惺地對下麵的太監吼道:“沒聽懂左相夫人的話嗎?!眼瞎了沒看到太子殿下流了那麼多血嗎?!還不去請太醫!”
可憐那小太監就成了炮灰,急匆匆地便下去請太醫了。
而皇上隻是仍舊陰沉著臉看著歐陽長渠胳膊和腿上的鮮血,神情不耐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朕看今日這壽宴是辦不下去了!都散了吧!沒得讓朕心煩,都下去!”
經過了這樣的一場事情,皇上自然沒有了心情再完什麼抓女人的遊戲了。而一旁的華騅也是有些憤憤地看了歐陽長渠一眼,而後才揮手讓人把兩個籠子都帶下去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多少有些怨怪那天運的刺客。若不是他們,說不定華雋祀這左相之位現在就回到了他的手中!眯著眼看著正在處理善後的華雋祀,華騅的心中也是鬱悶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