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說話的功夫間,高戈已經從後麵的屋子裏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拿了兩個畫卷,看上去都已經很老舊了,那畫卷的紙張泛著淡淡的黃色。但是高戈應該常常將其拿出來,還是看得出來,畫卷被保存的很好,畫卷的周遭連一點褶皺的痕跡都沒有!
確認畫像中人的這個時刻,不管對於高戈還是對於華雋祀來說,都很重要。
高戈也是小心翼翼地將那兩幅畫像攤開在了桌子上,慕冬吟站起身來,也是在心裏祈禱著那畫像中的人可千萬不要是慕媚啊!隨著那畫像一點點地展開,高戈和慕冬吟心中的人嗎,也都呈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其實這個時代的人像技術已經很成熟了,畫像雖說是多注重寫意,但是實際上和本人的樣貌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畫像中的,是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女子,穿著簡簡單單的佛那宮女服裝,梳了個雙丫髻,正喜笑顏開地摘花。
兩幅畫像應該都是同一時間作成的,畫像中的阿木笑得開朗而美麗。其實慕冬吟在原主的記憶中,從來都不曾看到慕媚這樣的笑容。她總是愁容滿麵的樣子,但是畫像中的那容貌,卻是慕冬吟再熟悉不過的了!
原主記憶中的慕媚,雖然其實也不過二十多歲而已,卻已經被生活和青樓女子的苦楚磨得眼角都起了皺紋。和這畫像之中的女子想必,記憶裏的慕媚實在是比不上她的三分快樂。
但是若隻說長相,那麼慕冬吟幾乎能確認,阿木就是慕媚!她們的眼角眉梢之間,包括動作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模一樣的!一個人就算是這些年經曆了再多的變化,也總有些東西,是變不了的!
看到慕冬吟的表情,不管是華雋祀還是高戈,都明白了!
高戈在說話之間,語氣裏似乎胡都帶了幾分顫抖。想靠近慕冬吟,卻似乎又害怕嚇著慕冬吟:“你……你真的是阿木的女兒啊?你……你是我的女兒,你知道嗎?”
其實從某種角度而言,慕冬吟已經算是承認了自己就是高戈的女兒這個身份了!但是她的心裏,不甘心啊!
憑什麼她這一穿越,母親就死了,還有一個宦官要做自己的父親呢?她嫁給一個奸臣,也就算了!可是和高戈之間,一直以來都鬧出了這麼多矛盾。突進突然告訴她,她的敵人是她的父親,她真的是沒法這麼快就接受啊!
瞧著慕冬吟沒有說話,高戈也是搓了搓手,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是很尷尬的,也是主動提議:“要不然……你看咱們做個滴血驗親?我……我不是不相信阿木,我是怕……怕你不相信!”
說真的,慕冬吟還是第一次看到高戈這般不知所措的模樣。其實她的心裏也不是沒有感覺的,但是高戈這錢藕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實在是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隻是本能地點了點頭:“那……那就做吧!”
雖然在現代而言,滴血驗親實際上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不過在這個時代,滴血驗親已經是有一套完善的體係,主要是為了貴族們而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