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張宏,是海城比較出名的鹽商。”歐陽長渠看著那張宏的眼中,帶了幾分悲憫,“平日裏若是有什麼事情,他們一家肯定是最先施粥救災的,他這樣的人,憑什麼要被如此對待呢?”

張宏的身邊,是帶著妻子的。他們二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悲苦的樣子,他們的手中拿著的包裹,在那侍衛們的拉扯之間露出了裏麵的東西。一個包裹裏麵大概都是那夫人的首飾頭麵,還有另一個包裹裏麵,則是一些散碎的銀兩。

那為首的侍衛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口中還唑著一根草根。看著張宏夫婦掙紮的樣子,他隻是冷笑一聲:“張老板,你萬貫家財,如今正值國難,竟要帶頭逃離,這……可不是個好計劃啊!”

那張宏夫婦也幾乎已經是淚流滿麵,張宏幾乎都要跪地哀求那為首侍衛了:“軍爺,我們真的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你們的了!求求軍爺,就給我們一家人一條生路吧!”

可是那侍衛長根本就不會在意張宏他們一家人的死活!他隻是看著張宏和侍衛的拉扯,眼中還帶著嬉笑的神色:“張老板啊張老板,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要支持咱們,不要這般抵抗啊!”

你那張宏幾乎都要流淚了,看著侍衛們已經將包裹扯爛了,他也是淚流滿麵:“軍爺,求軍爺饒命啊!我真的就剩下了這一個宅子了!求軍爺給一條活路吧!求軍爺饒命啊!”

看著他這般“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侍衛長也有些氣惱了起來。

狠狠地將自己口中的草根吐在了地上,他也是一腳就踹在了張宏的腹部,直接將張宏踹倒在地:“呸!你這個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那老子就讓你知道,這罰酒是什麼滋味!”

張宏看起來也有五十歲的樣子了,被踢了這麼一下,便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他隻是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而後流著眼淚,到底還是將手中的包裹讓給了那些侍衛們。

包裹裏的金銀財寶散落了一地,那些侍衛們的眼中都泛著精光。慕冬吟瞧著,這些金銀財寶他們怕是也不會用到軍隊的身上,這些人私吞了還差不多,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到那麼“大公無私”!

瞧著那侍衛長還要對張宏拳打腳踢,慕冬吟也實在是有些忍不了了!

上前一步就抓住了那侍衛長的手腕,而後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膝蓋,三兩下就將他撂倒在地,慕冬吟的眸色也是沉如墨汁:“東西都已經拿到了,怎麼,對於人,你們還要趕盡殺絕嗎?!”

在這南英朝之中,最有勢力的,大概就是皇城軍了。所以那侍衛長被慕冬吟給料到了,隻覺得屈辱。他不知道慕冬吟是誰,也是狠狠地看著慕冬吟,眼中都帶了幾分殺意:“這年頭,居然還真有人趕來惹老子?你他-媽不想活了是不是?”

看著慕冬吟一個小丫頭站了出來,那張宏也是心頭一驚,而後忙對慕冬吟道:“沒事沒事,你快走吧!不要惹這些軍爺!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