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慕冬吟換好了衣服,華雋祀才讓那侍衛進來了。他麾下的侍衛倒是訓練有素,進來之後看到自己也是都沒有朝著自己這裏看了一眼,隻是恭恭謹謹地對華雋祀抱拳道:“將軍,我們已準備好了!”
“好。”華雋祀放下了手中的地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錦袍,才對那士兵道,“準備好了,就開始吧!我一會兒去城樓上給你們發號施令,這件事情若是做好了,大家都重重有賞!”
不知道為什麼,慕冬吟總覺得,華雋祀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十足十的奸臣!
而華雋祀走向了門口的時候,瞧著慕冬吟還在屋子裏愣愣地發呆,也是皺了皺眉:“怎麼,來都來了,不就是想去城樓上看看嘛?你若是再不跟上,怕是就沒人能帶你去了!”
華雋祀的話把慕冬吟從那愣愣的發呆之中扯了回來,慕冬吟忙跟上了華雋祀的腳步,就朝著那城樓上而去。
城樓上守著的士兵們,倒都是華雋祀的人。見到華雋祀之後,他們都是齊齊地給華雋祀行了禮。華雋祀的一身錦袍,在這麼多士兵們的麵前,顯得格外有些格格不入,卻也讓慕冬吟有些移不開眼。
這城樓之上的侍衛們倒是看上去有幾分風骨,慕冬吟跟在華雋祀的身後,仿佛感覺到了擋住在現代的時候,那種熱血激昂的士兵和戰場給人帶來的感覺!
上了城樓之後,慕冬吟這也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交州起義軍”。這支軍隊看上去還是比較正貴的,有前鋒,有騎兵,有側翼也有後方壓陣的大軍。他們統一穿的是黑色的兵服,看上去烏壓壓的一大片,倒是很有氣勢。
他們舉著的旗子,上麵寫著大大的“田”字,那統領起義軍的人就叫做田銘。
慕冬吟是聽說過這個人了,他是農戶出生,倒是頗讓雲舞想起曆史上的吳廣和陳勝,他們的起義早就了整個格局的變化,就是不知道這一次,這田銘的起義軍,是否也能做到這樣的結果!
慕冬吟覺得,他們要是想就通過這一次起義根本上改變南英朝的格局,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們如果有本事,就能將這一次的起義成為一個開端,這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但是慕冬吟看著下麵這起義軍的情況,就覺得可能不容樂觀,他們經過了一路的長途跋涉,雖說隊伍也在不斷擴大,但是同樣也出現了其他的問題。
首先,就是他們的補給是嚴重跟不上的,人數越多,這個問題就越突出。到了這裏的時候,他們幾乎也已經是要靠著百姓們的救濟才能勉強度日了。而且他們已經在城外被拖了一整日,若是再不及時發起進攻,士兵們的士氣都要散了!
其次,他們沒有發起進攻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人數擴充太快,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行軍經驗所導致的紀律散亂。田銘想要讓這些將士們齊心,恐怕是難以達到效果的。
光這兩點而言,其實就算是對起義軍的致命傷了!如果他們不能擺脫這兩點的困擾,恐怕……難以成大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