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的是,曾錦悅自從進宮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她變得自信滿滿,也變得心機滿滿。
慕冬吟本以為她說完就完了的,結果讓人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聘婷嫋嫋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狀似要擁抱自己的樣子,嘴卻湊在了她的耳邊輕聲道:“你別掙紮了!你以為我怎麼能找到這個機會?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他說……你已經不配做他的夫人了!”
說完之後,她便迅速地從慕冬吟的身邊走開了去。
慕冬吟本能地是不相信曾錦悅所說的話的,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往華雋祀所站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也正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他的眸子裏就如同往日一樣,仍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在他的心裏……是否真的不在意了呢?那錢大人明顯是他的人,是他……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離開嗎?
不!她不相信!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來看,華雋祀不會是通過這麼迂回的手段讓自己離開他的人。如果他真的不想讓自己繼續做左相夫人了,他很可能直接用一個“滾”字讓自己明白他的意圖。
所以她隻是在接觸到華雋祀的目光之後,又挪開了視線。
那錢大人也開始念念叨叨地算起來了,羅盤被他不停地撥弄著,上麵還放著一些羽毛啊豆子一類的東西。
這好好的一場慶功宴,慕冬吟倒是覺得被攪和得亂七八糟的!不過皇上和華雋祀都沒說什麼,她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就在她百無聊賴都覺得困倦的時候,那錢大人才終於從羅盤之間抬起了頭來,而後對皇上抱拳道:“水為陰,至位也未陰,證明,這個災星,一定是一個女人!其年歲在十七和十八之間,名中定帶有季節之字。”
撥弄著羅盤上的豆子,他的眸色沉沉,眼神也越發認真:“星盤不落,阻塞山陽,按照月份來算,未到半年,而且此女已為人婦,尾帶小豆,就證明其很快就要懷孕。她是災星,生出來的,卻一定是個禍國之人!”
最後,他的目標直指慕冬吟,也是抿了抿嘴,才道:“皇上,微臣算出,這災星所在的方位,正是海城東南華左相的府中!而根據微臣算出的時間和性別年齡看來,正是左相夫人慕冬吟了!”
他的這個指證可沒有什麼新意,慕冬吟也是無謂地聳了聳肩,而後笑嘻嘻地看著那錢大人:“還真是我啊?我之前就和錢大人說了,我一向都有‘災星’這個稱號的,錢大人還真是……未卜先知啊!”
那錢大人的心裏也清楚,現在說這樣的話,已經達不到效果了。
連皇上都挑了挑眉,尷尬地輕咳一聲,也是看著那錢大人道:“愛卿可要認真一些算一算啊!這個……左相夫人啊,應該也不是那等災厄之人,你可不要冤枉了人!”
錢大人此時此刻其實比誰都無奈,他也是歎了一口氣,而後才對著皇上搖了搖頭,底氣都有些不足了:“老臣是斷不可能出錯的,既然左相夫人本就有這樣的名聲了,那就證明,她更是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