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旁的墨霆臉色也不好看地對眾人道:“我們是在後院兒的一口枯井裏找到他的。可憐的孩子凍了一晚上,這會兒快給他準備些熱乎的吃食再洗個熱水澡吧!”
嗬……
慕冬吟是真的覺得,這雲袖夠可以的!為了營造出這麼一個效果,連孩子的性命都不顧了嗎?竟然將孩子那枯井之中放置了一夜,也不知她給孩子說了什麼,竟然讓這孩子一夜都沒有哭出聲來,心甘情況地挨餓受凍!
看著眾人都忙忙碌碌去了,慕冬吟也沒有打算就這麼讓雲袖占了便宜。走到雲袖的麵前,輕輕地撫了撫雲袖頭上戴著的那朵鮮花,慕冬吟也隻是挑了挑眉:“怎麼,聽你的意思,倒是我要害你的孩子了?”
雲袖也見識過許多女人,她知道,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女人不是應該都會選擇忍氣吞聲嗎?可瞧著慕冬吟的意思,倒是要和她說個清楚,她一時之間反而不知該怎麼應對了。
雲袖的眼眸到底還是閃躲了一下,而後才有些不自然地垂了眸自:“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許多事情,夫人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必還非要奴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說出來呢?”
有時候,這似是而非的話,是最容易讓人多心的,雲袖是很懂得如何利用這樣的話,但是慕冬吟到底也不會讓她得逞。
將那朵鮮花從她的頭上摘了下來,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嗅了嗅,而後才輕笑著道:“不不不,你還是直言不諱地說出來吧!既然說是我的問題,那麼就直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也有人給你做主!”
說完之後,她還刻意看了一眼華雋祀,眉目之中都帶著笑意。而華雋祀仍舊是那一張冷漠的臉,卻也並沒有走,好像還是想要看看慕冬吟和雲袖都要說些什麼,把這事兒解決了。
沒想到慕冬吟會這麼執著認真,雲袖也是愣了愣。到底,她隻是摸了摸空空如也沒有了花的發髻,而後才低頭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何必還要做出這樣的一副模樣來?非要我說清楚嗎?”
這個時候,她著急的連“奴婢”這個自稱都不用了。
慕冬吟卻依舊淡定帝看著雲袖,隻是執著道:“你若是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做了什麼呢?也沒有人看到我做了什麼不是嗎?所以你最好還是說出來吧,全都說出來,我到底……對阿毛做了什麼?”
慕冬吟這一招就叫做出其不意,雲袖覺得她會忍氣吞聲,她卻就不如此。非要逼著雲袖說出來不可,到底,這事兒若真的就這麼過去了的話,那她才叫冤枉呢!
如今她化被動為主動,讓所有人都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答案,她倒是要看看,雲袖還能編造出什麼樣的謊言來!
眼瞧著這事兒是糊弄不過去了的,雲袖也是咽了一口唾沫,而後轉了個腦子,才繼續道:“夫人若非要我說,那我可就說了!夫人可忘記了嗎?那一日,您將阿毛的身上掐的紅紅紫紫的,否則為何阿毛那麼害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