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從靈的腦袋,慕冬吟倒是不吝嗇地教她:“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方才應該忍氣吞聲?有時候啊,忍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她敬我我便敬她,若是她鬧出那些個小動作……我寧可當麵和她撕破臉皮,總好過她背地裏給我捅刀子我還得裝作笑意盈盈的樣子!”

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從靈表示她有些明白慕冬吟的意思了。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本來慕冬吟還在想說,既然是阿毛的問題,她到底還是要去看看的。但是瞧著如今這樣的情況,慕冬吟還是沒有過去。自己回了房中默不作聲地收拾東西了沒一會兒,華雋祀就來了。

慕冬吟也沒理會華雋祀,隻是自己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感覺到華雋祀在自己的身後站了一會兒,慕冬吟到底還是沒忍住,轉過頭去,卻正好對準了華雋祀的眼睛。

他的眼中仍舊是往日裏那般沒有任何情感的冷漠,慕冬吟也早已習慣了,隻是推開了他,到底有些不耐煩:“讓開,別擋我路,我這會兒正心煩的呢,你別來煩我!”

看到慕冬吟這般態度,從靈的眼睛都瞪得像是銅鈴一般大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慕冬吟對華雋祀居然這個態度,她覺得自從他們從海城出發之後,慕冬吟似乎對華雋祀越來越隨意了。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

其實華雋祀看到慕冬吟這般,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他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就看著慕冬吟氣呼呼地收拾東西,語氣仍舊平靜:“其實你不必和她如此計較。”

難得聽到華雋祀說這樣的話,慕冬吟收拾東西的動作卻頓了頓。到底,她還是歎了一口氣,而後嘟嘟囔囔道:“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我也不想計較啊,問題是她……她非要找事,難不成我不接招啊?”

慕冬吟用了“接招”這個詞,當真是讓華雋祀有些哭笑不得。

站起身來,他也不和慕冬吟多說什麼了,隻是搖了搖頭,而後又恢複了那冰冷嚴肅的樣子:“快些兒收拾吧,再過兩日,我們就能到平洲城了。”

接下來的路上,雲袖倒是乖乖地沒怎麼找事。他們一路順順利利地就到了平洲城外,但是華雋祀也沒急著進城,反而是在城外的一個小村莊之中等了一下,打算等到第一批起義軍的到來,再一起進城。

慕冬吟是不管這麼多的,反正華雋祀在哪她就等在哪就是了。這一路上她也沒閑著,和血仇門的聯係並沒有斷過。朝中的局勢越來越不穩定了起來,再過兩日,就是歐陽長渠的登基儀式了。

到底,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歐陽長渠得了這南英朝。畢竟先皇以那樣的方式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去世了,歐陽長源又在華雋祀的手裏,高戈他們就算是再不同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墨清流倒是隨著歐陽長渠的登基水漲船高了,但是聽說宮中歐陽長渠和高戈的博弈很厲害。高戈一直在和慕冬吟通信,卻也從來不說這樣的事情,慕冬吟知道,他是一個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