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吟這樣的語氣,讓歐陽兮焱的眸子裏多少帶了幾分失落。他本以為,慕冬吟隻是說說而已的。可是突然就,他的心頭,就生出了一種再熟悉不過的感覺了!他確信,華雋祀聽到了慕冬吟的話!

就在此時,墨霆突然從外麵敲了門。進來隻後,他並沒有發現躺在榻上那人到是歐陽兮焱,隻是抱拳對歐陽兮焱和慕冬吟道:“爺,夫人,海城來人……傳旨了!”

傳旨?看來這皇位已經是歐陽長渠的囊中之物了!

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歐陽兮焱,慕冬吟也是站直了身體,表情嚴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不容違抗的氣勢對墨霆道:“你看好這個男人,外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處理就行了!”

聽了慕冬吟的話,墨霆也是愣了愣,而後才抬起頭來。驚然發覺床榻上的“爺”眼神不對之後,他也是對著慕冬吟點了點頭。而後慕冬吟也沒有耽擱,換了衣服梳妝完畢,就跟著侍衛出去了。

一路走向了城樓的地方,雖說到底有人覺得慕冬吟不能代表華雋祀,但既然她是華雋祀明媒正娶的夫人,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了,還有蘇欽坐鎮,蘇欽還是相信慕冬吟的。

蘇欽就等在城門口,見到慕冬吟,雖說詫異,但到底還算是恭敬地對慕冬吟抱了拳:“夫人,華先生呢?”

看著蘇欽這般模樣,和從前那鬱鬱不得誌的樣子判若兩人,慕冬吟也是微微一笑:“他那邊出了一點問題,過不來了。由我代勞接見,便就可以了,不需要他親自前來。”

城門口來傳旨的那人,是墨清流的人。慕冬吟從前見過他幾次,還算是個勤懇踏實的。如今算是得到了當今皇上歐陽長渠的重用,也是翻了身,看來在朝堂上混得還不錯!

見到慕冬吟之後,他也挺了挺胸,而後才將手中的聖旨攤開道:“請罪臣華雋祀,罪臣蘇欽,前來接旨——華雋祀呢?為何你們要派一個女人出來接旨?華雋祀是嚇得溜了嗎?”

他到底是墨清流手下的人,本來慕冬吟不想給他難堪的。但是聽到他這樣說話,慕冬吟就覺得耳朵裏十分的難受!

輕蔑地瞥了那來傳旨的人一眼,慕冬吟也是冷哼一聲:“怎麼,還成了罪臣了啊?若說華雋祀還是為南英朝效力,那麼‘罪臣’一詞,也的確是用的其所。但是你們要搞清楚,現在的華雋祀,他還是南英朝之人嗎?”

慕冬吟也是揮了揮手,她自己不打算跪下接旨,也不打算讓旁人陪著她一起跪下接旨:“且聽聽他這旨意之中說的是什麼吧,至於下跪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了吧!”

然而,慕冬吟這樣強硬的態度,那傳旨之人根本就拿慕冬吟沒有辦法!畢竟……他也會懼怕華雋祀!

歐陽長渠的旨意很長,符合他一貫比較“文藝”的作風。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讓華雋祀和蘇欽不要亂來,立即投降,這樣還能保得一條性命。否則,南英決不饒恕背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