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華雋祀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環視了一圈慕冬吟的屋子,發覺隻在榻前放了一本書。而後才對墨霆皺眉道:“去她那個給我治療的房間,裏麵有很多她的字跡,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此時此刻,不管是墨霆還是從靈,都明白華雋祀的意思了。如果說慕冬吟真的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失蹤了,那麼這件事想想還真的讓人覺得心驚膽戰!居然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慕冬吟,他們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得到!
因為上一次慕冬吟已經生過氣了,所以墨霆當然把這慕冬吟的工作間保護得很好。平日裏的打掃,都是他親自過來的。窗戶和門都鎖著,也隻有他這裏才有鑰匙。
工作間的書櫃上放著很多書,華雋祀知道慕冬吟喜歡看書,其中大部分的書都是他那裏的。還有一些少部分的,他都不知道慕冬吟是從哪裏弄來的,但大多都是醫書和兵書,讓華雋祀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女人會看的。
隨手拿了一本,華雋祀果然瞧著那書裏麵是有批注的。就如同從靈所說的一樣,書裏的批注是一種很隨性的行書字體。瀟灑中帶著幾分狂放,到不像是一個女人會寫出來的。但是仔仔細細看著,卻也能辨別出,這字體和之前那信上的還是有一些筆鋒上的相似之處。
再打開抽屜,看著裏麵慕冬吟研究的藥方,在寫藥材的時候,慕冬吟應該是怕別人看不懂,所以就會用到信上這種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那字跡婉轉之間,確實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個認知,讓華雋祀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雖說信上的字跡是慕冬吟的,但是華雋祀覺得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了然了。
“給我找!”也麼有再多說什麼其他的,華雋祀隻是眸色沉沉地看著站在身後的墨霆,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拳頭已經緊緊地捏在了一起,“無論如何,找到線索!她絕不是自己走的!”
華雋祀既然這麼說了,墨霆和從靈也是神色一凜。尤其是從靈,她原本還在想,為什麼慕冬吟會連她都拋下了呢?如今卻未自己的那種想法兒多少有些羞愧,她的心裏明白,慕冬吟不是那樣的人!
到底,這平洲城還未穩定下來,就又因為慕冬吟而陷入了一場紛亂之中。
而此時此刻的慕冬吟可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樣的情況,她才剛從那迷藥的藥力之中醒了過來,隻覺得頭腦暈暈乎乎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發覺自己在一個小房子裏,隻有她一人而已。
恍然之中,她似乎記得,那迷藥將她迷暈了之後,那個人是並沒有立刻將她帶走的。她聽到了一種命令,那命令讓她給華雋祀留一封信。一個現代的心理醫生,居然簡簡單單地就被藥效和那人的手段給催眠了,慕冬吟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是她職業生涯最大的敗筆!
但是當時那種朦朧的意識間,她隻能聽從那人的話。她雖然抗拒,卻也隻能做到,用另一種筆跡寫下那封信,希望從靈能察覺其中的不對勁。至少,別讓華雋祀以為她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