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金三這個名字,慕冬吟就知道如今的金家已經成了什麼地步了。畢竟若還是一個大家族,有誰會起這樣的名字呢?
那金三被抓著頭發,也是掙紮了一下。而後才憤恨地看著華雋祀,對著華雋祀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這個奸臣!你根本就不配提起我金家的名字!若不是你,這南英便不會變得如此!”
要不是他們距離比較遠,慕冬吟真的覺得這金三是要把口水吐到華雋祀的臉上了!很顯然,華雋祀也皺了皺眉頭眼中帶了幾分厭惡。
墨霆一向都知道華雋祀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他也是狠狠地扯著那金三,而後旁邊的侍衛們一個用劍柄將他的嘴巴狠狠地撐了開來,另一個則是用匕首對著他的門牙就狠狠一撇——
“哢哢哢——”
聽到牙齒從牙齦斷裂的聲音,連慕冬吟的心裏都覺得疼!不過慕冬吟也沒覺得有什麼,這是弱肉強食的時代,若這金三真的弄了那麼多火藥來平洲城,那他死一萬次都不夠。
鮮血很快就從金三的口中流了出來,可惜這個金三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不如他說的那般有骨氣。他的眼中帶著痛苦,胸膛發出了痛苦的喊聲,一個大男人,連眼淚都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華雋祀卻仍舊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給慕冬吟夾了一塊雞肉,而後才看著那金三問道:“你們金家不是一向都把平洲城的百姓們的生死看做是你們的責任嗎?怎麼,這次運了那麼多火藥,是想帶著你們的百姓一起去死嗎?”
這話說的倒是說在點上的,慕冬吟通過那條地道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次運送進來的火藥,數量絕對已經足夠藏匿在這平洲城的很多角落裏了。金三,這是要毀了平洲城!
而金三對此說法卻似乎有些不屑一顧,他隻扯了扯嘴角,而後才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挑釁般地看著華雋祀:“我金家誓與平洲城共存亡!若是要讓這平洲城完好無損地交給你華雋祀,那我寧可帶著百姓們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他這大義凜然的樣子,倒是真的讓慕冬吟忍不住笑出聲來。慕冬吟最討厭的,就是金三這種自以為能代表別人的人!這平洲城的百姓們,願不願意和他同生共死,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還以為自己就是英雄!
看著慕冬吟一個女人居然嘲諷自己這般笑了,那金三也覺得氣兒都不打一處來:“女人,你笑什麼!?你們這種虛榮的女人,也就隻知道附**臣罷了!”
對於金三的說法,慕冬吟倒是不生氣。畢竟什麼樣的人所認知的世界,也就是什麼樣了。
又拿了一根雞腿以後,慕冬吟才對那金三微微一笑:“看看你這樣子,還真是挺醜陋的!你憑什麼就知道,這平洲城幾萬百姓,願意和你一起死?”
眯了眯眼,慕冬吟的語氣也不知不覺變得淩厲了起來:“你憑什麼,以自己的心決定旁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