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華雋祀是要把他身上的這個“奸臣”的名號貫徹到底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華雋祀,慕冬吟的心裏竟有一種心疼的感覺。這個從來都不解釋什麼的華雋祀啊……

華雋祀並沒有注意到慕冬吟心裏的變化,他隻是在決定了這麼做之後就抬步離開了這裏。慕冬吟自然是要拉著周桃一起跟他離開的,但是看著他的背影,慕冬吟就覺得心頭有些發酸。

上了馬車之後,徹底地看不到那周鐵柱的院子的時候,周桃才仿佛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她看著自己掙抓著慕冬吟的手臂,也是有些嚇著了一般趕忙放開了慕冬吟的手臂。

她這其實也隻是一個本能的舉動,卻多少讓慕冬吟的心裏覺得心疼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周桃的手,慕冬吟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的:“想來方才你也聽說了我的來意,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那麼也算是一件好事。你不用害怕我,也不用害怕未來的生活,你隻需要告訴我,你記得什麼就行了。”

雖然這話看上去多少有些嚴肅,但是周桃還是聽得出來,慕冬吟的語氣已經很溫和了。至少……她的心裏是真的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她也是眨巴這眼睛看著和自己長得那麼相似的慕冬吟,而後點了點頭。

根據周桃的記憶,她一直都是在這高粱村的。不過她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知道自己並不姓周。當初的那個母親給她起了“慕冬悠”這個名字,一直刻在她隨身帶著的玉牌上。

隻不過那玉牌在她嫁給了周鐵柱之後,就被周鐵柱的母親拿去當鋪裏當了換錢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那玉牌實際上值不了太多的錢,估計這會兒都還沒有賣出去,隻需要回平洲城查一查去向就是了。

周桃的記憶裏所知道的事情便也就這麼多了,慕冬吟點了點頭,也是陷入了一種思考之中。畢竟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其實是非同小可的,她總歸還是要把該知道的都弄清楚。

看到慕冬吟沒有說話,那周桃的心裏卻突然害怕了起來。她抿了抿嘴,眼神看向了慕冬吟,而後才嚅囁著開口道:“夫……夫人……若我不是你的妹妹……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這個問題其實是慕冬吟沒有想到的,但是看著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慕冬吟卻又覺得她會這樣問很正常。從她又記憶開始,她的生活就是漂泊無依的,她的內心裏,其實已經失去了一個女人自立自強的尊嚴了,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時代裏,她也是個可憐人。

輕笑了一下,慕冬吟也是拍了拍周桃的手,示意她安心下來:“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送回高粱村,也不會就隨便再怎麼樣的。你現在自由了你想要做什麼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幫你。”

慕冬吟不是個爛好人,但是她覺得,如果她們不是姐妹,卻還有這樣的緣分的話,也是一種上天注定的事情。所以隻要是她能幫到周桃的,她就會盡力,無關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