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吟是吃軟不吃硬的,若是這周錢氏一直都是那般可憐的樣子,說不定慕冬吟還真的給她做主!起碼若不是慕冬悠做的話,慕冬吟也會派人去調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的。
可是這周錢氏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怪不得慕冬吟了。她自己的孩子她都這般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非要鬧出個接過來才善罷甘休,慕冬吟就隻能說,是那孩子可憐了!
瞧著慕冬吟這般強硬的態度,周錢氏擺出了一副她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對著慕冬吟冷哼一聲:“你們華府如此仗勢欺人,就算是在這平洲城中,也早晚有一日討不到好處的!”
這話說得大義凜然的樣子,讓慕冬吟都覺得可笑!在這平洲城中,他們破案是最不為難百姓的掌權者了吧?如今被這周錢氏說的他們好像無惡不作一樣,看來就算是周旭的妻子,也不過是個庸俗女人罷了!
幹脆翹起了二郎腿,慕冬吟根本就對周錢氏的話視若無睹地聳了聳肩:“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非要這樣鬧騰,我也可以奉陪到底的。但是如果你不給證據就讓我給你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慕冬吟的態度堅決,看在周錢氏的眼中都多少有些心驚不已了起來!
但是周錢氏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所以即便是麵對這樣的慕冬吟,她也不曾懼怕:“你們華府中人害人性命,毀人家庭!你一定要如此包庇,總有一天,會遭到天打雷劈!”
這話說的,慕冬吟就極其不愛聽了。
她的眸色倏然冷峻了下來,看著周錢氏,眯了眯眼,而後才冷笑一聲:“那我且問你,你的意思是不是,小悠,就是周桃毒死了你的孩子?所以如今,你就跑到我這裏來讓我交人?”
周錢氏不知道慕冬吟怎麼做到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淡定地說出這些話。但是在慕冬吟那樣壓迫的眼神之下,她根本做不到不回答慕冬吟的話:“除了她這個賤婢,還能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好!”慕冬吟也是點了點頭,嘴角噙著的笑意更加冷酷了幾分,“當初還在高粱村的時候,你就知道她想殺了你的兒子是嗎?你們之間的恩怨,可不是從她到了我華府開始的吧?”
周錢氏總覺得,慕冬吟這是話裏有話,她不應該回答慕冬吟的話。可是仔細想想,慕冬吟的問題好像又沒什麼毛病。何況在慕冬吟這樣的眼神之下,她怎麼可能做到不回答呢?
到底,她還是在心裏轉了個腦子,而後才繼續對慕冬吟道:“她做了什麼事情,她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那個小賤婢,村中就沒有人喜歡她!她就是那樣的天性,你又何必為她掩飾?”
天性?這個潑辣婦人還知道什麼是天性嗎?
挑了挑眉,慕冬吟的目光之中都帶了幾分嘲諷,卻在嘲諷之下藏著讓周錢氏無法躲避的淩厲:“既然如此,當初在高粱村的時候,你怎麼不讓你們太爺給你做主?如今出了事鬧到我華府的頭上,且不說這事兒是不是她做的,就算是她做的,那也是你們高粱村育人無方。你偏偏找到我頭上,是在欺負我華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