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和從靈就住在一個院子裏,因為她們都是主子身邊的丫鬟,所以都是有自己的房間的。華府對待下人從來都不克扣,常常有人羨慕從靈她們說她們住的屋子都和普通富貴人家的小姐一個樣子了!
毓秀的房子是在從靈的背麵的,從靈一路上倒是和慕冬吟說,這幾日都不曾聽到毓秀的房中發出什麼聲音。而且毓秀每每出門回去的時間也是一切正常,不知是怎地就想不開了。
說是想不開,那麼毓秀自然就是自殺了。慕冬吟走到毓秀的房門口的時候,發現房門是開著的。門口站著侍衛們,從靈也是看著房梁上吊著的那來回晃蕩的女人歎了一口氣:“奴婢方才過來的時候,發覺她的房門沒有鎖。推門進來,就瞧見了這樣的場景!”
說真的,打開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應該還是挺嚇人的!毓秀看上去是才上吊沒多久,整個人都嘔在房梁之上晃晃悠悠的。她翻著白眼,眼睛沒有閉死,臉色青紫,舌頭還伸得老長,典型的自縊之人的模樣。
在她的腳底下放著一個被踢倒了的凳子,桌上還放著一封血書。慕冬吟對從靈使了個眼色,從靈就去將那封血書拿了過來,看了之後才對慕冬吟道:“夫人,她是畏罪自縊的。”
血書上所寫的內容,大致和慕冬吟他們查到的差不多。毓秀自知死罪,逃不過慕冬吟的法眼,隻希望慕冬吟能放過她的家人,她就算是以死謝罪,也心甘情願了!
隨便看了兩眼那血書上的內容之後,慕冬吟卻隻是嗤之以鼻地笑了笑,而後就將血書扔在了地上:“以死謝罪?這血書上既沒有寫她為何要背叛,也還有太多事情解釋不通,她正當我好糊弄嗎?”
“罷了!”到底,慕冬吟隻是瞥了房梁上的毓秀一眼,而後才對從靈道:“將她放下來,然後拉出去葬了!這房間日後也不要安排給旁人了,就當做倉庫什麼的吧!”
其實華府對於過世的下人也一向都是厚待的,所以從靈一邊指揮著人將那毓秀放下來,一邊還不忘對慕冬吟問道,“那……夫人,她的家人呢?是否需要我們妥善安置?”
慕冬吟有時候覺得,這從靈啊還是太單純!輕輕地敲了敲從靈的腦袋,慕冬吟才搖了搖頭:“不必,自有人安置她的家人。她既然背叛了,不管是她還是她的家人,都不是我們華府的責任了。”
比起從前,慕冬吟是更加地果決了一些。從靈多少有些敬佩地看著慕冬吟,而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看著毓秀的屍體被用席子草草地抬了出去,慕冬吟到底還是攔了一下那些侍衛,而後才眯了眯眼,繼續對從靈道:“把他的事情告知府中所有的丫鬟小廝,讓他們知道,背叛華府,就是這個下場!”
從今天開始,就算是為了這華府的人,慕冬吟也絕對不會再對任何人心慈手軟了!平洲城的情況變得一日比一日複雜,她所要做的,就是讓華雋祀的後院兒沒有任何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