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那昭貴妃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她從不認識的歐陽長渠一般,眼眶倏然間就紅了起來:“皇上……您說……讓臣妾……出去跪著?!”
“是。”歐陽長渠眸色陰沉,雖說沒有看向昭貴妃,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也讓人不容小覷,“朕是讓你出去跪著,否則你們怕是還不知道,這宮中,是誰說了算!”
至此,昭貴妃才知道歐陽長渠可以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但是她的目光卻是看向慕冬吟的,仿佛要將心裏這所有的怨氣,都怪罪在慕冬吟的身上,眸色之間,皆是悲憤。
她並沒有如同歐陽長渠所說的那般出去跪著,反而是將那纖纖玉指指向了慕冬吟,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歐陽長渠:“皇上,為了一個女人,您就做到如此地步,這種行為,和先皇有什麼分別!?”
空氣仿佛突然就凝結成了冰,連慕冬吟都感覺到歐陽長渠的目光如同冰錐一般,直直地刺向了昭貴妃:“方才的話,你可當真敢再說一次?你說,朕這種做法,和先皇無異?”
其實昭貴妃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了!但是此時此刻,也容不得她反悔什麼了。心中對慕冬吟的嫉妒和恨意,占據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隻有奮力一搏,才能讓歐陽長渠明白她的心意:“皇上,請你不要成為第二個先皇!臣妾之所以在您的身邊,就是為了時時刻刻能規勸於您的!臣妾的父親,想必也是這般希望!”
要慕冬吟說,這個昭貴妃其實也沒有什麼惡意的。隻不過,她不會說話。而且看起來她嫁入宮中之後,歐陽長渠就對她不錯,所以讓她誤以為,她能憑借著這種理由挑戰歐陽長渠的權威。
畢竟現在歐陽長渠是皇上,人一旦在坐上了那個位置之後,從前不在意的事情,也都會變得在意了起來。哪怕歐陽長渠從前再隨和,如今他也絕不是那個時候的歐陽長渠了。
瞳眸之間越發冰冷了起來,歐陽長渠眯了眯眼,看著那昭貴妃的目光之中更帶了幾分厭惡:“怎麼,你在和意思……是這天下,是你們家的了是嗎?我歐陽長渠,說了不算了,是嗎?!”
他這話實際上問的有些過了,但是他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昭貴妃:“朕就想問問,朕怎麼就和先皇一樣了?朕是沒有勤於處理政務呢,還是隨意濫殺無辜了?”
他的目光之中帶著咄咄逼人的似冰錐一般的寒冷,讓那昭貴妃不由自主地心驚肉跳了起來。此時此刻,她似乎才恍然,在這件事情之上,她的確是太過於心急,也說的太多了!
但是她沒有後悔的機會了,歐陽長渠也不會再給她機會了。那延誤的目光是真的,歐陽長渠語氣裏的不耐煩也是真的:“這宮中若還是朕在做主,就不要再多說什麼了,跪著去便是!”
看來這一次,歐陽長渠是鐵了心了的。可能在場之人都不曾見過他這般模樣,包括慕冬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