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從靈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出來,慕冬吟也不著急,隻是坐在了凳子上,而後看著那昭貴妃:“行了,人都走了,還跪著做什麼?起來吧,然後該幹嘛幹嘛去,我這兒沒工夫招待你。”
昭貴妃本來以為,她和慕冬吟之間隻有兩種情況:第一,她們會站在統一戰線。畢竟在這宮中,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如果她能籠絡慕冬吟這樣一個朋友,或許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第二種,就是昭貴妃覺得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了:他們會成為敵人。畢竟歐陽長渠不僅僅是皇上,也是一個男人。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之間,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嗎?
但是讓昭貴妃烏璐進入和都沒想到的是,現在竟然出現了第三種情況!對於她說的所有話,慕冬吟仿佛都表現出了一種不甚在意的樣子來!讓她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改怎麼接招!一拳打到了軟釘子,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了吧!
抬頭看著坐在凳子上的慕冬吟,昭貴妃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你什麼意思?是皇上讓本宮跪在這裏的,怎麼難道你說話比皇上還管用嗎?你是在對本宮示威嗎?!”
她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到時讓慕冬吟真的覺得沒什麼必要。輕輕挑眉,慕冬吟也是拍了拍昭貴妃的肩膀:“你別對我這麼有敵意行不行?你這樣和我說話,累不累啊?”
慕冬吟倒是表現出了很隨意的樣子來,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也當然要把該說的說清楚:“你難不成一維,我對著皇後之位有興趣不成?那我很直白的告訴你,我是被抓來的,就算是到這海城來,都不是我的本意!”
知道昭貴妃從小小酒受到了還不錯的教育,所以慕冬吟在說話的時候也不必那麼費力:“你自己的心裏想必也很清楚,如今的海城,如今的南英朝,到底是一個什麼搖搖欲墜的模樣!”
挑眉看著一臉錯愕的昭貴妃,慕冬吟隻是微微一笑:“說句不中聽的,留在歐陽長渠的身邊,誰知道我會有一個什麼樣的未來呢?夜深人靜的時候,怕是連你都要對這這件事情產生懷疑的吧?”
慕冬吟知道,昭貴妃所錯愕的,不過是自己一個女人家竟然知道這麼多罷了。在昭貴妃的心裏,大概以為自己就是那什麼都不明白的人吧!畢竟這個時代,女人的確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的比較多。
抬頭看了看這宮城之中四四方方的天,慕冬吟的心裏,卻出現了那男人的模樣:“更何況,當初我不曾留在海城,現在我也不會留在這裏。我很想念華雋祀,我並不愛歐陽長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你的情敵。”
出奇地,慕冬吟的直白,竟然讓昭貴妃的心裏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安寧,仿佛之前的憎惡都消失了。
可是她仍舊不甘心,她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所以她寧願把所有的不忿都撒在慕冬吟的身上:“可是他愛你,他要把你留在身邊。他是皇上,你走得掉嗎?你總有一天,會愛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