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太監和宮女們把慕冬吟帶下去的時候,實際上歐陽長渠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一個什麼滋味。他難過,但是好像又有一種想讓慕冬吟知道她錯了的感覺。他說不清楚,隻覺得心頭仿佛一團亂麻。
而他沒有看到的是,在被太監和宮女帶走的慕冬吟,嘴角卻勾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這紫霞宮是歐陽長渠精心布置過的,外界的一切消息都傳不進來,而他們的消息自然也是傳不出去的。
但是實際上,歐陽長渠忽略了一個問題:要尋找慕冬吟的,不僅僅是華雋祀,還有血仇門!華雋祀那邊的消息是被封鎖得嚴嚴實實的,但是血仇門這邊,卻早在慕冬吟剛入宮的時候就知道慕冬吟的行蹤了。
紫霞宮的守衛太過嚴實,血仇門的人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但是隻要慕冬吟出了紫霞宮,這一切可就不一樣了。雖說仍舊和華雋祀無法聯係,但是和血仇門的聯係,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本來這幾日,慕冬吟是想通過高戈給她找的那個太醫給血仇門傳遞消息的。如今到是好了,她反而要好好感謝一下墨清流和這一眾的大臣們,給了她這個夢寐以求的機會。
她被帶去的,是從前高戈刑罰旁人的地方。這裏麵有許多婆子和太監,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可是慕冬吟卻並不害怕,她身上帶著這麼多藥粉不是鬧著玩的,隻要撐到她聯係到了血仇門的人,就好。
還好,到底這些人還是顧忌歐陽長渠的。他們給慕冬吟收拾出了一個幹幹淨淨的房間來,隻不過房間裏擺滿了沾著血的刑具,怕是就是為了要讓慕冬吟從心裏感到害怕。
太監將慕冬吟推進門中之後,就有一個婆子和一個太監進了門,應該是負責看管她的。不過他們二人都低著頭,慕冬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的規矩。看樣子他們二人的地位並不高,一直被呼來喝去的做各種各樣的事情,果然這宮中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這邊她剛進來,那邊喜公公也來了。對著慕冬吟歎了一口氣,喜公公將一個枕頭放在了慕冬吟的床上:“慕姑娘這是何苦呢?若是順著皇上的意思,便也不會如此了,您現在可受不了這份兒罪啊!”
慕冬吟知道,這喜公公也算是個好人。不過她對這說法到並不很讚同,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喜公公在宮中伺候那些妃嬪們慣了,自然不曾見過我這種人。”
知道慕冬吟是不想和自己說話在這裏敷衍自己呢,那喜公公到底也是搖了搖頭:“咱家雖很喜歡慕姑娘的性格,不過就如同旁人所說,慕姑娘不適合皇上。如此就斷了,也好!”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過多逗留,起身便離開了慕冬吟這裏。而後那宮女和太監就把門給關上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慕冬吟從靈還有慕冬悠三人。
慕冬吟總覺得這兩人很是怪異,也是低了頭想探究一下他們的臉:“喂,你們兩個,為什麼總是低著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