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兮焱能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已經是緊緊地揪了起來。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眼中仿佛都帶了痛苦一般:“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在你的心裏,我到底算是什麼?!”
這句話問的,仿佛要耗盡了歐陽兮焱所有的心血一般痛苦。他的眸色明明滅滅,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他此生還未曾多少很麼人有過這般的感覺,慕冬吟是第一個,大概也是最後一個了。
可就在此時,慕冬吟卻聽到了門口似乎有什麼響動的聲音。外麵的從靈好像攔住了什麼人,但蘇韻櫻的聲音也出現在了門口。她廝混是想進來,但從靈也是想攔不敢攔。
明明慕冬吟就快要將華雋祀的人格引導出來了,但是這個時候,大概就算是華雋祀真的在自己的眼前,也會覺得讓蘇韻櫻進來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吧!包括歐陽兮焱在內,似乎都在等著慕冬吟做決定。
到底,慕冬吟還是深深滴看了一眼歐陽兮焱,而後轉過頭去,親自將門打開了來,果真看到蘇韻櫻就在外麵。從靈也沒有真的攔著蘇韻櫻,蘇韻櫻已經走到了門口,看到慕冬吟之後就微微一笑。
她的這個笑容看上去還是挺正常的,她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穿著打扮也是華府老夫人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慕冬吟就是覺得很奇怪,蘇韻櫻太正常了,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母親,您怎麼來了?”慕冬吟親自福了蘇韻櫻,而後溫和地笑著看著蘇韻櫻,“如若有什麼事情,您讓下人來通知一聲就好了,親自過來,倒是讓媳婦有些不知所措了呢!”
本來慕冬吟覺得,蘇韻櫻回來之後,還是先熟悉一下環境再開始商量找資料的事情比較好。畢竟她曾在華府的地牢之中待了那麼久的時日,所以回來之後,慕冬吟就一直讓慕冬悠陪著蘇韻櫻。
讓慕冬吟也覺得比較意外的是,她一直以為蘇韻櫻回來可能會鬧出很多事情。不過顯然,到目前為止,蘇韻櫻的一切都很正常,連慕冬吟都說,她正常的根本不像是被關了那麼多年的人。
任由慕冬吟扶著進了門之後,蘇韻櫻的目光也是落在了歐陽兮焱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雖說對華雋祀,歐陽兮焱可能是有很大的敵意,不過對於蘇韻櫻,他也是一樣尊敬的。
“母親!”歐陽兮焱立刻就恢複了華雋祀的模樣,而後親自上前,陪著慕冬吟一起將蘇韻櫻攙扶了進來,“母親今兒怎麼過來了?兒子還說晚上再去看母親呢!”
可是蘇韻櫻似乎並不領歐陽兮焱的情,她隻是皺眉甩開了歐陽兮焱的手,說話的語氣也多少有些不悅:“我的心裏不安,所以就想來看看我兒子。如今看來……這種不安,怕是應驗了!”
沒想到蘇韻櫻竟然會這麼說,連慕冬吟都覺得有些意外了。都說母子連心,看來蘇韻櫻和華雋祀雖說這麼多年都不曾一起生活,但是作為一個母親,華雋祀一點點的變化,蘇韻櫻都是能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