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朱婭楠是個大大咧咧,有口無心的女人。此時驚魂甫定,見此情景,也忘了驚嚇,連舉槍高呼:“好槍法,好槍法!”然後第一時間衝在大家前麵趕到現場,看到兩隻野兔東倒西歪的躺在草叢裏,血液染紅了綠草。大家都很快圍了上來,興高采烈的翻看著兩隻野兔。
經驗豐富的郭天,發現這是一公一母兩隻野兔,而且其中一隻頭上還有幹草屑。現在正值夏天,而兔子頭上竟有幹草屑,因此他斷定,附近肯定有兔窩。
於是乎,大家以野兔被擊中處為圓心,在方圓三十米內尋找了起來。宋行長對郭天的槍法佩服至極,二人像《水滸傳》裏的解珍解寶一樣並肩尋找。突然,宋行長哎呦一聲,左腳踩空陷進地裏半尺多深。由於他身體笨重,酷似日本摔跤的相撲,再加上重心挪移不穩,轟然倒地,差點扭傷了腿,小樂急忙將他扶起,所幸沒有摔傷。而郭天卻發現這正是那野兔洞。於是高興的讓夫人朱婭楠守住這個洞口,又在草叢裏四處尋找。因為他知道,狡兔三窟。而這隻是野兔的一個暗洞。
郭天還沒邁出三步,司機就嚷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塊大石頭下非常隱秘的洞口。
“看住它!”郭天興奮的大叫。話音剛落,小樂又在一叢灌木下發現了一個更為隱秘的洞口,她也高興的尖叫起來,比哥倫布當年在海上發現新大陸還要驚喜。不過她早已經打好主意,若有野兔從她這洞口出來,她會放它們一條生路。
三人分別看住三個洞口,猶如三個負責的哨兵。
司機從行囊中取出兩隻小折疊鐵鍬,兩人分別從兩個洞口處挖了起來。大約挖了有十幾分鍾,司機驚呼起來,他一下子挖出一窩小崽兔,大約有五六隻的樣子。一隻突然跳出來,在大家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大呼小叫的圍追堵截中像一顆子彈一樣射出去。刹那間鑽進更深的野草叢,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在其他幾隻小野兔紛紛鑽進洞裏,企圖兵分兩路從洞口逃跑,被守在洞口的其他人一一抓獲。每隻大約有半斤左右,它們的大耳朵被揪住,彎腰弓背的蹬腿兒,徒然掙紮。
除了那隻“漏網之兔外,”一共有五隻,全部被抓獲。大家群情激昂,很是亢奮。紛紛像美國的印第安人那樣跳起了歡樂的舞蹈。
狂歡之後,大家稍作休整,喝了點飲料,對獵物進行了清點和整理。一共獵獲了五小三大八隻野兔,和一隻有著美麗羽毛的野山雞。收獲甚是不小。
司機一人背在身上,成了搬運工人。不過他雖有點累,倒也樂在其中。
幾個人繼續搜索前進,宋行長由於槍法不怎麼樣,一直沒有露臉兒的機會。
山裏樹木蔥蘢,穀地草木茂盛。走著走著,開闊的穀地上出現了一條汩汩的小溪。眼尖的郭天發現小溪的上遊有一些小動物在岸邊喝水,其中有一隻獾和一隻黃鼠狼。他剛要抬槍再展神槍手的風采,隻見宋行長伸手就按住他的槍口說:“看我的!”“砰”的一槍打到水裏,水花飛濺;又呯的一槍打在岸邊一塊石頭上,碎石飛濺。再看看小動物們,已四散奔逃鑽進了草叢,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溪邊從未有過喝水的小動物,隻有溪水在嘩嘩的流動,似乎在嘲笑宋行長蹩腳的槍法。
宋行長畢竟是宋行長,打獵不行,說話倒是有一定水平。隻見他把槍往肩上一扛,自嘲的說:“這些小動物們也太膽小了點兒,兩槍就給嚇跑了,真是作鳥獸散啊,沒有半點英雄氣質,哪裏禁得住我打嘛,我是打大動物的。”
嗬嗬,大家相視而笑。笑聲剛落,隻見前邊深草叢裏的草尖動了一下,緊接著又動了一下,大家悄悄遞了個眼色,偷偷的接近那片半人深的草叢。越來越近。正當大家快要包圍那片草叢時,司機腳下一滑摔了個跟頭,獵袋兒也咕咚摔在地上,摔得裏麵的野兔們吱吱亂叫。與此同時,草叢裏倏地鑽出一隻龐然大物,忽的一聲,從離它最近的郭夫人褲襠下鑽了過去,向遠方快速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