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爺,我剛才的歡天喜地立馬被一掃而空,他這是從哪裏回來了,昨夜又去幹了些什麼呢?!
“嫂子。你過來一下,”話音未落,又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噴嚏。嚇得小俊介也嗚嗚地後退,真的很靈氣,要不我怎麼會這麼喜歡它呢。
“展哥哥,你來了,快看嫂子給這狗做的衣服可好玩了!”
王爺沒搭理她,給我使了個顏色就自顧走了,我放下俊介跟出去。
王爺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
“這段時間苦了你了,該置辦的都置辦一下。哈欠!~”
接過銀票,看著噴嚏連連的王爺,心裏的怨憤一下子就被掏空了。難道王爺這麼有失身份道義地去盜墓就是為了給我錢?不對不對,這怎麼可能。
“這麼多錢一下子是從哪裏來的?”
“是幫德爺辦事的酬勞。”王爺麵無表情。
“你們到底幫德爺辦了什麼事情?”
“采靈芝。不過這些事情你不必煩心,安心休養休養幾天,我看童兒他們也該回來了。”說完,他轉身就走了,好像不想跟我多談了。
我回過神來,突然發現一塊手帕從他袖子裏滑落,我立上前去撿起來,手帕赫赫然是帶著血跡!血!
“王爺!你受傷了!”等到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應經驚呼出來了。王爺看著我也是一臉驚愕,他快步走回來,直*到我身前。
“在這裏不要這樣叫我。”
“是,”我一時更加慌了神,“可是,可是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看不出他一點心虛抑或掩飾,就那麼泰然自若,真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你是怎麼傷到的?我看看。”
“不必了,不過是攀崖時的刮蹭。”他斷然拒絕,頭也不回地走掉了。剩下我在原地發怔。
“嫂子,你站在那想什麼呢!”
“啊?啊,沒什麼。”雁子出門找我來了,我這才收了神,“對了,展翼拿了些家用,我們到街上走走吧,看有什麼需要的添置一點。”
“好誒好誒!那我們快走吧!”
走到熱熱鬧鬧的大街上,心情就沒那麼陰鬱了,不就是他又偷偷盜墓去了嘛,反正一向都是被他瞞騙的那個,不用為五十步百步的事情傷腦筋。
“嫂子,我們買點什麼?”
“先去買張床!咱們倆今晚就不用挺在地上睡了。”
“哈,嫂子你可真會講笑話,哪能今晚就睡上新床!”
“怎麼!沒賣床的?”
“床都是請木匠師傅做的,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做不好。”她突然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看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她恬著臉拿肩膀拱我,笑得跟朵花似的:“嫂子,你這是要給我和展哥哥置辦婚房嗎?”
嚇,我腦門布滿黑線,這廝哪來那麼豐富的想象力?
“阿哼,你這麼個黃花閨女怎麼這麼著急嫁人啊,你嫂子我隻是想買張床讓咱們晚上睡得舒坦一點。”
“嫂子你還是多費點心*辦你小叔子的婚事吧,睡在地上不是挺舒坦的嘛。”
阿彌陀佛,怕了這丫頭了,咱們那會的剩女都沒她這麼著急呀。最後我隻得買了毯子和新被。還沒走到木匠那裏就被她煩死了,況且在此處也不是久留,隻怕床沒做好,我們人先撤了。本來我想讓店裏的夥計把被褥送回去,可是雁子豪邁的緊,她說:“就這點東西,小二你給我捆好,我提溜著就行了。”小夥計連聲叫好,不用他跑腿的當然都是好。
“你真的不累?”這麼晃腳蕩手地走在她邊上我反倒不好意思了,都讓她一個人提。
“不累,這還沒畫天方戟一半重呢!”
“哇,你還會使那種兵器?”
“那是,十八般武藝呀我是樣樣精通。什麼狼牙棒啦,單霸棍了。。。隻管招呼!”
“厲害!”我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兩位姑娘,胭脂,看看胭脂吧!”
前麵小販看見我們喜笑顏開,老遠就扯著嗓子招徠。雁子突然不給我講她會的兵器了,大步流星就走上前去,然後把被褥往地上一丟。
“呀!地上那麼髒,你怎麼就放下去了!”我急的大叫。
“沒事的嫂子,你看這裏賣胭脂,你給我挑一個吧!”
“這有什麼好買的!”我心裏沒好氣,趕緊去提地上的被褥,哇呀呀,真是沉得像頭豬。
“哎呀嫂子!我出嫁那天不得打扮打扮,我對這種東西又一竅不通,你得幫幫我!快把東西放下,陪我買胭脂啊!”
又是結婚,真是敗給她了,我隻得重新放下被子給她挑胭脂水粉什麼的。原來我還想著買幾身衣服呢,趕緊取消,待會變成給她做嫁衣就大事不好了!改天自己一個人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