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徽?”我太驚訝了以至於鑽出了被窩。一鑽出來就看見花福皺著眉頭一臉困惑。
“你是說剛才狗窩裏的那枚是族徽?”
“是啊,俊介把它叼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本來我想把它收起來,可是這小狗不聽話,喊它過來就是不理我…就隻好讓它叼著了。”小花福越說越小聲,好像怕我責備她似的。
我可沒帶族徽來,別說我從沒把它當回事,你看當時是來治眼睛的怎麼會帶呢!
“你確定你看清楚了?你躺著呢!”
花福被我一問就不能十分肯定了。但是我們的族徽是三個類圓環的組合,造型並不複雜,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妥啊。
我看這覺是不能睡了,好奇心霸占了我的每一個細胞,它們喝飽了好奇都嘭嘭嘭了。不行,我得去瞧瞧那個東西。
穿戴整齊出門,才一推門就發現自己還不知道程雁子她住哪。罷了,去叨擾一下展翼。
聽得裏麵有人交談,我便舉手敲門。一敲門就開了,原來是虛掩著,看見我來都停下交談轉頭看我,原來是王爺在這裏,他審視我的目光讓我有點發毛。
“可知道雁子妹妹住在哪裏?我要去尋她。”
“你找她做甚?”
我推說自己要找她在寨裏遊玩一番,沒想到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笑昨兒你不是還憂心忡忡,今兒個就自顧玩樂,你們女人家的心情還真是六月天!”
展翼這麼猖狂我可不受用,不過此處便引王爺一句吧。
“既來之,則安之!”我清清嗓子吟出這一句。看王爺的眼神立馬變得很耐人尋味。鬼知道他這會心裏又在想什麼呢。
囉嗦了一回才問到住處,我就一路過去了。原來方才的梅園就亙在我們客居西房和主居東房之間,往那去便是了。
找到她閨房的時候,破天荒看見她在動針線,一不小心戳到手指正哇哇大叫。
“呀!真是難得一見,女俠也動起女工來了!”我不禁笑道。
她臉上飛上兩朵紅暈,真真是羞死了的模樣,然後把手裏的針線一丟,嗔怪身旁的婦人:“都怨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說她是婦人,又嫌把她說老了幾分。看她豐腴的鵝蛋臉,姣好的身段…但流露著一段滄桑的韻味,又兼梳了老婦人慣用的髻,脖頸和眼角的鬆怠也不與二十好幾相稱。所以說女人的年齡是不會寫在臉上的,你能猜個大概卻永遠猜不準。
“這位是?”
“哦,這位是九姨,在寨裏都是九姨照顧我的起居。”
雁子話音未落,那位九姨就施施然給我行了個禮。九姨?不知是九姨太還是九娘姨,不過我此行是為了套那個徽,可不是來收集八卦的,也欠欠身回禮我就打算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