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各種忐忑地等著,竟又是過了半日不見影蹤,急得我都慌了神!這全然不像是找我去,倒像是失蹤了!
“姐姐,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我好怕。咱們能不能回府去,別在這鬼地方呆下去…!”花福已經是麵如土色,我也是坐立不安。
這時候展翼和大小熊牽著俊介一齊回來了。
“怎麼樣,可找見人影了?”
三個人隻是搖頭。
“這死小狗,生的是沒孔的鼻子吧,就知道四下裏亂躥,跟著它瞎跑了半日!”
也別說是我們著急上火,整個山頭都亂翻了天,除了開鑿地道的,其他人都出動找少主去了。
“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噗嗤!”展翼聽我這一說居然笑出聲來,“說不定跟你似的,也掉進哪個洞裏了!”
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對呀,我是從那裏掉下去的,他們肯定也來找我,說不定就也掉到哪裏去了!
我趕緊奔到先前王爺住的那間,幾個小的正在那裏找開洞的法子。先前試過把石板撬開,但是那條縫隙那麼細窄,哪有什麼使得上力氣的家夥伸的進去呢!這幫人就隻是圍在那裏翻白眼,試圖把縫磨開一點。
我得趕緊去找程爺!
到了花廳,看他在那裏來回躥步,走失了寶貝女兒也是著急吧,連九姨都出來了,立在他身旁眉頭緊鎖著。
“程爺!能不能家加派人手直接敲開那個地道!”
“此話從何說起!”他一聽就沒好氣地瞪著我。“機關暗道怎麼能硬開!”
“可是程爺,他們倆能去哪呢,都沒人看見他們出去過。我掉下去的時候失聲尖叫,說不定他們就趕緊到床底查看,機關更迭,說不定是落進了別處也猶未可知啊!”
“鬼扯,世上哪有這樣的地道。”他擰緊眉頭,漲紅了麵皮,好像被我這個說法嚇了一跳,整個人躁動不安起來。
他到底不同意貿然砸開石板,隻是命手下加緊找到開地道的辦法。
我怏怏地回來,心裏也是沒著沒落。
我們誰都沒想到這一等,竟等上了七日之久。程威也對那地洞失去了耐心,命人拿大錘砸爛它,果然發現另有地道,可是去處又被一張大石門堵住,我們想破門而入就不似敲開地道那般容易,石門敦厚異常,無從下手。騎士們更是跑遍了方圓十裏荒山野地,都沒有絲毫訊息。
然而這幾日裏唯一讓人略感寬慰的就是暮穀先生醒轉了。可是他記憶全失,醒來就手舞足蹈,仰天長笑,還是跟瘋子無異。
見他這幅模樣,這個柏四爺反倒不著急殺他了,每日作弄於他。依我看他是把他看成自己試煉醫術的一次好機會,不肯輕易結果了他。本來先生的事情最為重大,可是王爺這麼一失蹤我們難免分神,隻是輪班去守著他,防著柏四爺變臉,下一步的部署什麼的竟是束手無策。
有那麼一些時刻我覺得自己真是鑽到了一部懸疑電影裏,王妃不是王妃,俠客不是俠客,就連密道都那麼高端,這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快把我*瘋了。不時襲上心頭的恐懼又何止是一點點,我整個人都籠罩在寒意裏。上帝也好,佛祖也好,玉皇大帝也好,祈禱趕緊讓我脫離眼下的一切吧。我遵循著九年製義務教務,再完成高中大學,每天學校家食堂三點式地長起來,我真的吃不消眼下這些破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