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接旨吧…”
“啊!是!謝主隆恩!”我乖乖的謝了恩,胡亂接了旨,剛想張口跟著公公套套瓷,不想那公公先開了口。
“王妃娘娘別忙著起,咱家這裏還有一道口諭,王上有命,令四王妃有空多學學吹笛,貴為王妃豈可禮樂不通?”
這你妹的,聽得我登時臉都綠了,見過變態的,沒見過這麼霹靂無敵的,會不會吹笛子都管,這真是沒了王法了!還有啊,什麼叫禮樂不通,這是紅果果的你措辭不當,我怎麼就不知書達理了,不會吹笛子又怎麼能跟沒樂感劃上等號,乃們才是徹頭徹尾的文盲草包!
可我麵上又不好發作,隻得蛋定的允諾了。不過你叫我學吹笛子,哼,你等我回到2012,拿iphone5給您哪吹一曲吧!甚麼玩意兒!
本來都不愛再搭理這公公了,可是為了展翼的事情還是得笑臉迎人。這宮裏太後的病情是一回事,青軒轍玩什麼把戲又是一會事,能問個隻言片語出來也是好的呢。
“李公公,有勞您老了,先在府上歇歇,那你看外頭這沙風刮的。”
“哎呦,娘娘這般體恤咱家,真是折殺老奴了。”這李公公笑得一臉菊花燦爛,我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他幾斤幾兩了,等著我給你好處是吧,赫赫,這可好辦多了。
“李公公這邊請,快給李公公拿上好的茶來。”我順便給華壽遞了個顏色,他卻一按袖子,哦,我了,這個辛苦費肯定是慣例,早準備著了。
我跟送彌勒佛似的把他給請上座,咦?我幹嘛用彌勒佛這麼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概念呢…總之我是把他敬如上賓,扯著一張膿包臉笑,笑得我簡直要皮開肉綻了。
等他一落座,銅手爐也呈上來,熱茶也沏好了,更兼各色精致茶點都上來了。
華壽倒也是個鬆爽的人,已經不聲不響經由婢女把紅包給呈到我手裏了,我一拿捏這分量,也太TM闊綽了點吧你丫,不過今天是要談話的,不用這量隻怕砸不出個屁來。
“李公公,這點小小心意……”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合適,幹脆就講了半句,果不其然,他應承的那個快呀。
“這老奴可不能收,誒黑誒誒…為娘娘奔走那是咱家幾世修來的福分!”又來了,福分,福分,你們這一個個福分真高,聽的我滿耳朵老繭,我心裏吐槽,嘴上卻可甜可甜,“瞧李公公,您這不是生分嘛,快收著,咱們王爺平日裏在宮裏不都承您照應呢麼!”
他腆著老臉笑,初還假意不收,不過兩輪就一副卻之不恭的樣子麻溜溜的拿了進去。“娘娘真是會說笑,咱家一顆心都是伺候主子們的,哪有不盡心的。”
“唉…也不知道王爺這幾日睡得慣不慣,我可惦記著呢。”我故意失落的兀自歎一口氣,我倒看你接不接茬。
許是我那紅包包真當是給力,這李公公見話題一開,四下顧盼,覺得靠譜就開嗓了。
“哎呦,娘娘您大可不必憂心誒,太後吃了王爺的藥,嘿!那可真是神了,這會子氣也順了也不咳了,王爺在跟前兒陪著她老人家,太後那個歡喜的呦,您是沒看著。”他翹著蘭花指說到歡訊處還比了一個小嘴巴子,那一顰一笑跟唱戲似的,啊,聲音也像。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屁股都通感得抽起筋來。
“那您估摸著王爺什麼時候能回趟府呀。”我強忍著不適笑盈盈追上去問。
他畏縮到圈椅裏,訕訕的說:“娘娘,這老奴可就不知道了,這都得是王上的意思。”說話的聲兒也越來越小了,忽而他那綠豆小眼狡黠地一滴溜,“娘娘,王上的意思您可別忘嘍…”隨即抬起手比劃了一下吹笛子。
“公公您說的是啊。”我也隻得咬牙切齒的賠笑了一下。
李公公突然饒有興致地瞅了我兩眼,“娘娘被蜜蜂蟄的地方可好些了?”
我沒料到他倒是又外向又活潑嘿,這你也能問我!“一般般吧,這得掐著日子好啊。”
“娘娘說的是,這天煞的蜜蜂真是不長眼,無辜連累了那一房花呦……”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