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十二章 洞房花燭春睡遲(1 / 2)

菱歌才丟盔棄甲的回到青蓮宮,用完午膳後想歇個午覺,當首一個紅影從梁上飛落。

“姐姐怎弄得這般狼狽,隸帝有什麼可怕的?”

“不然你去解決他的需求?”

蓮歌一臉疑惑轉而大笑,不知她在說些什麼東西,這樣子的她真的很奇怪。

菱歌紅著臉道:“洞房花燭。”

“呃,哈哈哈,他還記得,我都忘了。不然你安心當你的辰妃,我當我的禦前侍衛,咱們就不要僭越了。”蓮歌笑得眼淚都要出來,捧著肚子一轉身坐在了圓凳上。

她虛指一點,一下又笑了起來,“姐姐,你就認了吧。”

“怎麼說話的?”

“浮光綾都殺不了人了,隻能用來跳《梅初上舞》,你最好不要和我動手。”蓮歌好一陣得意,終於有一天可以揚眉吐氣,不受姐姐的閑氣和威脅了。

“你再說一句試試?”菱歌鐵青著臉道。

蓮歌醞釀到一半的話硬生生吞回肚裏,她的眼神著實迫人,讓人目不敢逼視。咕嚕一下喝一口水,蓮歌分外張皇失措,這樣子的姐姐很危險,看來戳到她的痛處了。他連忙賠禮道歉,好一番安撫才平了菱歌的怒氣。

蓮歌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怒道:“你不願意,我們立刻出宮去,奶奶的,我才不怕萬俟非那賤坯的手下!”接著又齜牙咧嘴亂叫一通。

菱歌一拂袖,伸起三指在她額上點了點,微微笑道:“有你在,不急。”說完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蓮歌聽完頓時冷靜下來,思慮半晌又焦躁難耐。

姐姐的交代的事情好棘手,從哪裏開始呢?好,就從“笑忘川”開始,就不相信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世間怎麼可能有無法解的毒?豈非有違祖師爺所說的物物相克的道理?

他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個紙包,說是什麼“春睡遲”,迷藥?此物惹得菱歌盯了足足有半個鍾頭,他什麼意思,讓她迷暈隸帝?

不會,他才不會那麼好心,又不知道是什麼坑害人的藥,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慮及此隨手將紙包扔到桌案一角,拿了本兵書就著炭爐看起來,後來看爐火又不順,索性搬了躺椅到院裏曬太陽。

蓮歌前腳剛走隸帝後腳就到,趕著抓賊似的,見菱歌悠閑的在院中曬太陽才又笑了,不想會見到此種情形,她的睡容略顯嬌憨。

這個女人安靜的時候總有股子魅惑和優雅交織在一起的氣質,引人入勝不忍離去,隸帝看得幾乎到了癡狂的地步。金色的冬陽懶懶的照在她身上,使她整個人慵懶無比,優雅無匹,與生俱來的高貴。

隸帝靜默無聲的坐在她身旁,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從來沒有感到如此陌生,她睡著了。

黑如夜的睫羽輕輕附在白皙的臉上,肌膚泛著自然的淺淺的胭脂色,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純潔剔透,讓人不敢觸碰。他心中陡然浮起一陣悔意,不該,真不該將她扯進這場無休止的拚殺,她本該風平浪靜的度過此生。

是他親手將她逼到這樣的地步,她的苦痛和落魄,一切的不快樂都是他賜予的。忽然想好好的親手將她安放回原處,一切都回歸到零點,什麼都沒有發生。

菱歌陡然睜開眼,隸帝目光中的憐惜、愧疚毫不遮掩的被她看到,狹長的鳳目裏電光火石般閃過許多情緒。

隸帝道:“想好了麼?”

菱歌一臉呆愣的看著他,沒明白過來他忽然開口說的是什麼。

“洞……”

“呃,好了,我知道了,容我再考慮考慮。”她恍然大悟,連忙打岔不容他繼續下去,一會兒又扯到兵書,一會兒又說到江湖,總之隸帝總有辦法拉回這個話題。她一下走進內室,一下走到小花園,一下坐小湖邊繡花,一溜又寫起了字,總之隸帝窮追不舍,煩得她頭痛欲裂。

最終她喪氣的垂下頭,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睡大覺,直接忽視他。

“說話。”隸帝在她身旁坐下道。

她嘟噥道:“我已經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出去吧,累。”

“你不回答,朕就當你默許了。你是朕的妃,跑不掉了,蓮歌休想帶你走,兩個都別想跑。”

菱歌轉了個身道:“你們宇文家的人怎麼都這般死皮裏賴臉,無恥霸道?”

“你沒聽說過宇文家的必殺絕技?”

“什麼?”隸帝說得神秘,不禁勾起了她的興趣,連忙坐起來細聽。

隸帝笑道:“死纏爛打,威逼利誘,沒有人能受得了的。”

菱歌脫口罵了一句,心內道,還以為有什麼正經話,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個睡著,一個坐著呆了很久,不多時到了晚飯時分,菊纓備了飯菜進來。隸帝催逼著她起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