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說小青年,這幾天我看你都快鞠躬盡瘁了吧?行了,你先回辦公室,下班了我叫你,我帶你去縣城,咱也去放鬆下,呼吸下新鮮空氣,吃個海鮮,洗個桑拿什麼的。”
“好吧。”張紀年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不許帶女人。”
繆青銅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吧好吧,免得你眼紅,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理解,理解。”
張紀年白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而餘多在賓館作了登記後,在房間裏看了一個下午的電視,然後實在悶得慌,這裏也算是有點名氣的風景名勝所在地,然後他在這個風景地很無聊地溜達了一圈又一圈,遊人挺多,但一個人就是提不起什麼勁。
他也有點想不通,他竟然幹出這樣的事來,竟然在老婆的離婚威逼之下,如此狼狽地出逃,而不是勇敢麵對,難道自己真的隻是個懦夫?連事實都無法說明的懦夫?
唉,都是那個丁美,如果跟她有那麼一點點曖昧,那麼他餘多也認了。他知道丁美對他有意思,他也感覺到自己對她好像有了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是,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啊,至少目前為止沒有。
如果真被薛小雪拉著離婚,恐怕真正後悔的是薛小雪,而不是他餘多。薛小雪啊薛小雪,你怎麼這麼糊塗,這麼意氣用事呢?你那臭脾氣再不改改,我們還真沒戲唱了,我這逃離婚可全是為了你,可是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麼?
餘多越想越覺得心裏憋得慌,現在有點後悔了,真不該聽張紀年的,逃什麼啊,離就離,我餘多又不是離不起,而離婚後,後悔的一定是薛小雪,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
而這天,他除了拒接薛小雪的電話外,還有丁美打過來的,他也拒接了,現在,這兩個女人的聲音他都不想聽到,也不想看到,女人啊,就是沒事也能生事的麻煩動物。
一邊轉悠,一邊等繆青銅與張紀年來,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來了,碰上頭了,餘多幹脆關機了。於是三個人去海鮮樓,點了清蒸螃蟹、牡蠣、海蚯蚓、炒年糕、當地野菜、紅燒茄子、蔥油大黃魚、香辣田螺等菜,喝著啤酒,饕餮一番。
邊吃著,張紀年說:“薛小雪可能真著急了,這回,哈哈。”餘多說:“她不會找過你吧?”
“這不廢話,當然找過我,她問你有沒跟我聯係,去哪裏了。我說啊,有倒是有,但是聽上去情緒低落,說什麼叫我以後要找個老婆好好過日子,說什麼以後不能陪咱喝酒了,又說他對不起你們娘倆,叫我有空去關照下,就這樣了,也沒說發生什麼事。我說薛小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有點支支吾吾,卻硬是不說,就說有你的消息馬上轉告她。”
餘多停下啃蟹腳的嘴巴:“不是吧,你就這麼回答她的啊?你不缺德麼你?”
“就是要讓她緊張一回,讓她以為你會一時想不開,尋短見,這樣,嘿嘿,才能看得出她心裏真的有沒有你嘛!”
餘多有點傻了,便問繆青銅:“薛小雪不會也找過你吧?”
繆青銅嘴裏塞著大塊的年糕,含糊不清地說:“是啊,也找過我,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裏,但是你給我打過電話,叫我好好對前妻與孩子之類的話,要做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還有關照你老婆孩子的話,這是張紀年要我這麼說的,我覺得這辦法挺不錯的,我就幫你交代遺言嘍,還說了你交代過所有的財產都留給老婆與孩子,包括股市裏還有點小錢,雖然虧得差不多了,但還留了點小渣,這點小渣也由薛小雪來打理,以後可以給孩子買奶粉,薛小雪一定是感動死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