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還真的在蘇倫的家裏安家落戶了,她老公來找過幾次,她都避而不見,蘇倫也做過她的思想工作,莫莉還是不肯回家,照她說的,她現在一看到那男人就惡心。
蘇倫無奈,也隻好由著她了。反正她家大著,也有保姆,兩個人是侍候,多一個人還是侍候,莫莉倒也可以陪著她,談談心嗑嗑瓜子,或出去逛逛街,喝喝小酒,做做美容。
這天,莫莉躺在庭院的藤椅上,曬著太陽,翻著雜誌,庭院的架子上爬滿了紫藤花,院子裏還種著很多的米蘭花與西伯利亞鳶尾,還有一些常青樹。庭院的中間,是個遊泳池,莫莉在水裏遊了好一會兒,便上岸拿起毛巾擦水珠:“我真喜歡你家的遊泳池,真想天天泡在水裏,可惜啊,我沒這個福分。”
莫莉其實早就注意到蘇倫臉色有點不對:“你怎麼了?也不遊泳放鬆下,精神這麼差,對啥好像都沒興趣,臉色挺難看的,要難看的是我才對,我才來沒到兩天,就影響你啦。”
蘇倫歎了口氣:“跟你沒關係,我懷孕了。”
“真的啊?懷孕是好事啊,多久了,錢國忠知道了吧?”“才一個多月,他還不知道。”
“趕緊說啊,他一定樂壞了,如果是個兒子,就更好了,嘿嘿,你的地位就無比牢固了,誰都動不了你。”
蘇倫自然知道莫莉這話是什麼意思,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搓揉著自己的腹部,不言語。
“怎麼了,蘇倫,你好像有心事?”
“我總覺得,自己像一個外人,無法真正融入他們的家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努力都不濟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但是蘇倫卻不想說湯湯被人綁架,而後自己被錢國忠所聘請的私人偵探跟蹤的事,畢竟,對這事,她是有所顧忌的。而且,以前的那個保姆還有她那兒子,是不是被錢國忠派人廢掉了,還真不好講。事實上,錢國忠對於給他造成威脅,特別是給他的寶貝女兒造成威脅的人,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的。雖然她現在不清楚前保姆與她兒子現在的狀況,但是,她覺得情況不會很樂觀,特別是她的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錢國忠就是嫌疑對象了,這事,對誰都不能說。當然,張紀年是例外,她對他是信得過的,而莫莉就難說了,人越少知道越好,這事一多嘴就麻煩。
蘇倫淡淡地說:“也沒什麼,可能有點小摩擦吧,總覺得吧,我跟他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也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了。”
“這個,是難免的,錢國忠是個很成熟的男人,而且年齡也比你大得多,單這個來講,多少會有點代溝,再加上他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平時可能也頤指氣使慣了,況且,在外頭,他是有頭有臉的身份,在家裏,不僅僅是個丈夫,還是個父親的身份,畢竟女兒也不算小了,有的時候,難免會跟你的觀念發生衝突,這也是正常的。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還經常發生衝突呢,何況還是從兩個環境出來的,並都有過婚姻的人相處在一起,所以,有時候有什麼不順著你意的,也大可不必往心裏去,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我覺得吧,都是可以原諒的。”
這時,莫莉估計又想起她那個花心的老公,又作咬牙切齒恨恨狀。蘇倫點了點頭,或者真是這樣的,她也不好再反駁。
“這樣吧,他下班回家了,我幫你把這重要情報給透露出來。”“隨你的便吧。”
讓她說也好,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感情有點冷淡,蘇倫對錢國忠是愛理不理,錢國忠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卻沒有特意地去討好,或者,他也並不把這個錯誤當做是一個錯誤,並沒有竭力去彌補,感情就自然有點淡了,表麵看似如此,事實上,最近令他頭疼的事很多,家庭的事反而成了次要的。最近省紀委準備下來稽查一番,因為多年前安置房事件被翻了出來,官員以內部低價購置安置房的名單在網上曝光,嫌疑受賄,他也名列其中,那時錢國忠還是副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