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利的胡話越來越多,小男生趕緊點了點頭:“嗯嗯,越多越好,我們回座位上去吧,來,我攙著你。”
“不行,我還沒尿尿呢!”
說完,已經走到門口的吳豔利又折回了身,嚷著“我要尿尿”。進來的女人看著裏麵有男人,嚷嚷著,怎麼會有男人啊?小男生一時很尷尬:“行,你去尿尿吧,我就在這門口等你,要小心點啊。”
等了好一會兒,吳豔利才晃晃悠悠地出來,小男生抓住了她的手臂,吳豔利甩開了他的手:“拉拉扯址的,幹嗎?我又沒事。”
而她的手機放在桌子上,響了很多次,同事一看到他們回來,便說:“豔利啊,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了。”
吳豔利一看,是繆青銅的,才懶得理他,反正明天之後,他們就相距十萬八千裏了,該斷的一切,就都那麼斷了,她是該找回自己的時候了。
而繆青銅此時在吳豔利的樓下,拿著一束鮮花,他是一心向她賠罪的,至於什麼原因,是不是真的想繼續跟她在一起,他心裏說不出來。但是,她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憑著這一點,他想,她應該會原諒自己的,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實在是無力操縱著什麼,隻是覺得心裏很愧疚。他都想不明白,自己虧欠的女人怎麼這麼多,從來都是自己虧欠女人,而不是女人虧欠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啊。
他一遍一遍地打電話,她的房子一直是黑著的,應該還沒回家,就算她不接電話,總是會回家的吧?
而此時的吳豔利幹脆把手機卡拿了出來,順手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又舉起了酒杯:“親愛的兄弟姐妹們,為我的新生活,幹杯!”
然後又仰頭而盡,又給自己倒上了酒。
“豔利,你不能再喝了。”跟吳豔利一起去韓國的分店同事張小雅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豔利你也回去吧,明天中午我們還要登機呢,有些東西要再整理下。”
時間確實不早了,玩也玩夠了,同事們也紛紛要回家了,張小雅說:“蘇克,你送吳豔利回家吧。”
蘇克就是那個小男生,他點了點頭。
然後大家都作鳥獸散,而蘇克扶著有點站立不穩的吳豔利,攔了一輛出租車。
把吳豔利送到她家門口,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決定送她回家,直至親眼看到她進了自己的家門為止,吳豔利嬉笑著說:“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覺?”“沒有,沒有,真的沒有。”蘇克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生怕吳豔利對她有所誤解。
“我都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我們以後再也見不著了,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呢?”
“不就是一年麼,我可以等你的。”
“等我?”吳豔利哈哈大笑,笑得彎下了腰,她覺得這是今年來她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小兄弟,這話你就哄那些小姑娘去吧。”
蘇克漲紅了臉:“我是真心的,不信,一年後,我們等著瞧。”
吳豔利定定地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認真地看著他,雖然她從來就把他當做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男生,而且從來就沒拿正眼瞧他。
“那好吧,如果那時候,我還沒男人,也沒嫁人,我就嫁給你,哈哈。”吳豔利開玩笑地說,說完了還是忍不住地大笑,這事令她沒理由地想笑。而蘇克卻感覺自尊心受了侮辱:“我想等你不醉的時候再說這句話,還有,我並不覺得這事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