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擎宇一直跟著馮擎蒼,坐進他的車子裏,拴上安全帶,再將他的大長腿伸出去,然後十分不滿地說道:“你這什麼車啊,這麼小,不夠伸腿!”
“坐火車去,火車能伸開腿!四仰八叉都沒問題!”馮擎蒼一邊白了副駕駛位的弟弟一眼,一邊將車開出去。
“喂,你的秘書還在那等公交車呢!”馮擎宇好玩味地笑起來,這個秘書,有點意思。
“隨她!”馮擎蒼將車開了過去,在後視鏡裏看到蘇依雪依然一臉的冷靜並沒有朝自己的車多看一眼。果然裝得不錯。馮擎蒼的臉上流過一抹好冷好冷的笑。
“哥,我看你那秘書和你以往的那些秘書不太一樣,放過她吧,人家坐公車的人,你別整天殘害鮮花嘛!”馮擎宇也在後視鏡裏看到蘇依雪那翹首等公交的樣子。
“怎麼,從來不近女色的人也開始憐香惜玉了?你雖然有點晚熟,當哥的我也很慶幸,你終於對女人有興趣了!”馮擎蒼一臉的冷笑,損著弟弟。
“切,我隻是看著一朵一朵的鮮花被哥哥折過後,便悲泣地凋零了,有些替她們可惜而已!”馮擎宇雖然嘴上說著可惜,其實心裏並沒有絲毫的同情,他隻是希望哥哥能走出從前那段創傷,真正心痛的是哥哥而已。
“可惜?”馮擎蒼雙手握住方向盤,正好經過一個紅燈,停下車來,轉頭看向弟弟,“我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有著數千萬的身家?她們一輩子也別想見到這麼多錢?可惜?”馮擎蒼一邊冷嘲熱諷著,一邊挑著好看的劍眉。
“我看你的新秘書這麼努力地活著,與你以往的女人有些不同!”馮擎宇想起蘇依雪剛才那生氣卻又不發作的樣子,忍不住地替她說好話,不想她毀在哥哥的手裏。
“是嗎?努力地活著,難道不是努力地接近我?”綠燈亮了,馮擎蒼的車子一竄而過。“接近你?她怎麼會知道你要來琴行?何況人家是先來的,你接近她來差不多!”馮擎宇說到這裏,爽朗地大笑起來,“哥哥,你該不會是得不到,便整天跟蹤人家吧?哈哈哈——”
馮擎蒼的臉色越來越黑,聲音也變得冷咧而低沉:“如果我告訴你,昨天,我跟江美琪去看望她父親,蘇秘書也在,你會怎麼想?”
“怎麼想?巧合唄,說不定人家家裏也有親人在醫院住著呢,醫院又不是你開的,你也太霸道了吧。”馮擎宇不客氣地轉頭看著哥哥。
“最好是巧合!”馮擎蒼再冷冷地開口。
“這樣吧,我們打一賭怎麼樣?”馮擎宇看著哥哥霸氣的樣子,突然之間心生不爽。
“好!”馮擎蒼霸道而有力地答應。
“哇,哥,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什麼嗎?最受不了你的囂張與霸道,都還沒說賭什麼,你就同意,不怕把你的身家賭輸掉?”馮擎宇情急地哇哇大叫。
“我不會輸!”馮擎蒼迅速側過臉拋給馮擎宇一個自信又邪肆的笑,極盡妖孽,“說吧,賭什麼?”
馮擎宇伸出食指,在馮擎蒼麵前好得意地晃了晃,才信心滿滿地說:“賭你的秘書,一個月之內不會上你的床!”
“好,如果沒上我的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如果上了我的床,你必須回來馮氏集團接替總經理一職!”馮擎蒼雙眼盯著前方,不知不覺竟然又繞到了曼瑞市中心醫院,更為神奇的是,那抹熟悉的影子似乎又在他的眼前晃過,他的眉頭十分不爽地擰在了一起。
“哇,哥,快看,你的秘書又去醫院了,你該不會又說她知道你要來,故意在那裏等著你吧!”馮擎宇哇哇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