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往沙發上走去,打開電視機,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這樣的日子,似乎有些美好。
蘇依雪在他吃完後乖巧地收拾殘羹。自己做的東西能被吃完,總是讓人欣慰的,蘇依雪看到盤子裏全是空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
她的身影在廚房裏又忙忙碌碌起來。
“你在家裏常做飯嗎?”馮擎蒼轉過頭來問道,手裏還握著遙控器。。
“嗯!”蘇依雪盡量提高一點聲音讓他聽到。
“家裏的情況還好嗎?”馮擎蒼又問,他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打聽,他真的想親耳聽到蘇依雪說家裏的情況。
“啊,那個,挺好的!”蘇依雪有些緊張起來,她不願意讓他知道家裏的情況,她不需要同情,一千萬足以買她一輩子了,何況隻是一年,所以,她努力地讓自己對他心存感激,也努力讓自己做一個稱職的情人。
“挺好的?你每天去醫院照顧的是你家裏人吧?”馮擎蒼一邊盯緊電視屏幕上的足球賽,一邊再問道。
“嗯,是我家裏人,不過他很快就會沒事了!”蘇依雪已經收拾好了,摘下了圍裙,站到廚房門口,對著馮擎蒼的側臉,臉上掛著微笑看緊他,雙眼裏傾滿了感激。說完後輕抿著嘴唇在心裏說著,馮總,謝謝你那一千萬!
“過來坐!”馮擎蒼看到蘇依雪已經忙完了,淡淡地說著,沒有側臉。
蘇依雪輕輕地走到沙發前,坐下。
“坐到這裏來!”馮擎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蘇依雪淡淡地坐了過來,馮擎蒼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摟緊,腦海裏晃動著她剛才忙碌的身影,沒理由的,很想抱緊她,似乎感覺到她的心是冰冷的,保護欲開始泛濫,想要用自己的懷抱溫暖她。
下意識的,馮擎蒼將她擁得很緊,蘇依雪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任他抱在懷裏。
“你有不開心的事?”馮擎蒼腑下頭,看緊她明亮的雙眸,這雙眼睛,似水洗般的清澈。
“沒有!”蘇依雪依然淡淡地答,她永遠是這樣的冷靜和理性,她的冷靜與淡定是讓馮擎蒼覺得相當抓狂的一件事情,從來沒有一個情人,在與他魚水之歡後,還能如此淡定。
一個壞壞的念頭在馮擎蒼的腦海裏出生,他一把橫抱起蘇依雪往二樓臥室走去,臥室,剛才趁蘇依雪做菜的時間,他已經換上了一張白色的床單。
蘇依雪乖巧地環緊他的脖子,任他抱著往二樓去。
馮擎蒼粗暴地踹開門,再反腿一腳踹上門,將蘇依雪拋在大床裏。
蘇依雪一眼看到白色的床單,緊蹙著眉頭,痛苦地閉上眼睛,內心一陣揪痛。
馮擎蒼赤著上身,壓在她的身上,低沉地命令:“睜開眼睛!”
蘇依雪痛苦地輕輕地搖了搖頭,緊咬住下唇。
“告訴我,你為什麼對白色這麼敏感?”馮擎蒼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緊閉的雙眸,緊咬的下唇已經泛白,嘴唇也有些哆哆嗦嗦。
蘇依雪依然搖了搖頭,有兩顆晶瑩的淚珠子順著兩側臉頰滑落。
那兩滴淚,如同滴進馮擎蒼的心底,讓他的心有些微微的涼意,他坐起來,將她扶起,擁進懷裏,溫柔地聲音在她的耳畔喊起:“依雪,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蘇依雪還是搖了搖頭,無力地伏在他的懷裏,好累好累,好痛好痛,緊蹙著眉頭,聲音哽咽地開口:“不要問了,我求你不要問了!”
“好,我不問了!”馮擎蒼擁緊她,溫和起來,粗重的手掌撫著她的後背,極力地想要安撫她那看似受傷的心。他後悔了,後悔在床上鋪上一張白色的床單。
蘇依雪的心如同掉在了冰窖裏,媽媽離開時的那些悲傷無助的場景在她的腦海裏重現,她痛苦地拽緊馮擎蒼的襯衣,雙眼緊閉,如同在夢境中一般,痛苦地抽泣出聲,嚶嚶咽咽、斷斷續續地喊著:“媽——媽媽——”
馮擎蒼似乎明白了什麼,想起調查的資料,想起心理醫生的那番話,一定是白色曾讓她失去什麼,是的,她的媽媽在她弟弟妹妹出生的時候,難產大出血走了。
馮擎蒼猛地抱起蘇依雪,再往樓下衝去,將她柔和地放在桔色的沙發上,溫和地輕撫她的臉:“依雪,沒事了,沒事了!”
蘇依雪還沉浸在痛苦裏不能自拔,機械性地搖了搖頭,不願意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