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海軍,海軍!》(1 / 3)

前言:

這也許是繼《冒牌男友》、《愛上千金小姐》、《童年》之後的第四部長篇小說,先將就的將之稱為小說吧。原本,這一部在最初並不叫《在人間》,而叫《海軍、海軍!》,但是我自不量力在2008年大學時期心血來潮想效仿高爾基先生寫寫屬於我自己的自傳體三部曲,所以又將之改命名為《在人間》,請原諒我的不知天高地厚。我並沒有多少才華,寫作隻是我作為靈感到來的一種宣泄方式;文采也談不上很好,沒有妙語連珠,沒有經典語句,有的隻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民子弟兵的淳樸和平淡。我唯有用我平淡的語句來描述所經曆的故事,也覺得唯有如此才能真實地表露我的內心所想。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當兵,選擇了踏上新兵同在的火車,我不知道前方是什麼樣的路,我也從未嚐試想過,因為我無法想象當兵兩年後回家或退伍後的自己是什麼樣子。或許,兩年後我混出息了,也或許,我什麼都不是,又回到一介布衣老百姓的生活。

在這之前,我對中國人民解放軍一無所知,雖然家中有軍人,但我從來都對軍人不感興趣,我的夢想是當一名警察或作家。本以為參軍入伍後必定會成為陸軍,卻戲劇性的成為了海軍,以前總是以為空軍海軍是最神秘的,因為身邊的人群和所在的城市中沒有這兩個兵種。而如今我卻真正加入了這個集體,激動是難免的,向往也是必須的,剩下的就是難以形容的複雜心情,導致我對海軍生活充滿了一種動力,和前所未有的向往、期望。

當下軍事題材的小說和電視劇很多,卻沒有一部是講述軍旅生涯細節的,每一部都離不開作者的虛構和幻想,比如《士兵突擊》和《我是特種兵》。也許現實中是有他們真實的人物寫照,但和電視劇中所演角色似有出入。

我不是現實版許三多,不會去鼓勵當代青少年參軍入伍,也不會去激勵戰友們發奮圖強。我也不是特種兵小莊,頂撞上級贏得“刺頭兵”的稱號從此改變自己的前途命運,不會以所謂藝術家的頭腦去討領導開心。我就是我,一個平凡的兵,平凡的一介草民。

然而,我的軍旅生涯卻充滿了未知的不平凡,多年後有人說,我就是第二個“小莊”......

第一章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很多年後,當我開始重新修改這段回憶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的人生由兩個完全不相幹的部分組成,蘭州大學文學係、和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這兩個部分矛盾有機結合在我的靈魂當中,成為今天我的精神世界的全部,也對我未來的人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我不能忘卻的軍中回憶,隻有在黑暗的夜裏,他們還能陪伴著我。

我很想回到溫州去看看,但我不敢,我不敢去想過去的那些事兒,我不敢想起我的戰友兄弟們,說實話,我是硬逼著自己不去想,但在我回來後的無數個日夜中夢見自己穿著軍裝、夢到自己遊在海裏、夢見我扛著槍扣動扳機、夢見那個讓我一輩子都痛徹心扉的一刻..我還是忘不了,忘不了我爬過的每一個戰壕、走過的每一片沙灘、踢過的每一個正步、打過的每一顆子彈,我永遠也忘不了我們兄弟在一起患難與共的那些日子,我永遠也忘不了她..

許潔躺在我懷裏流著淚卻笑著慢慢抬起手擦去了我臉上的淚水,我知道她很疼,我知道她在努力克製自己的疼痛,她摸著我的臉哽咽著說:“你忘了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我說過,我願意!不要難..”許潔話沒說完便吐出一口鮮血,我知道子彈已經傷到了肺葉,可她仍然在說。“不要難過,你給我的溫柔和溫暖,我很滿足,遺憾的是我不能陪你一輩子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說完又吐出一口鮮血,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看著此時的許潔我的心在滴血,如果中彈的是我該多好!如果真的有如果!

我再也控製不住向天怒吼,我拿著槍站起來不顧死活衝著海盜的橡皮艇一頓掃射,橡皮艇上的海盜全都死了,我正要向另外的橡皮艇掃射的時候許丹芬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搶抽了我一巴掌:“你醒醒!別衝動!”

我紅著眼睛瞪著許丹芬大吼:“許潔會死的!難道我們就讓她白白死去嗎!!!!”許潔抓住了我的腿,嘴裏還在吐血,我緊緊抱著許潔。

“毅,不要為我報仇好嗎?好好珍惜你遇到的每一個女孩,我所做的我都願意!我願意!這是我對你不變的承諾。”許潔說完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啊!!!”我抬起頭五官扭曲地衝天怒吼發泄著內心的惋惜與悲痛,所有的官兵都在看著我,都在為許潔的犧牲而流淚。

“毅,幫我擦擦嘴,吻吻我好嗎?”我沒有幫她擦嘴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血弄得我滿臉都是,但我沒有心思介意,許丹芬哭了,這也是我唯一一次見她哭泣。許久許久我放開了許潔,許潔仍然笑的那麼美,她剛才在我耳邊說:“告訴我爸媽,我對不起他們,下輩子我繼續當他們的女兒贖罪。你要替我好好愛自己,不要幫我報仇,你說過會答應我的一切要求,你要聽聽許姐姐的話,謝謝你們的..愛..。”答應她的一切要求,這是當初在小島上我對她的承諾,沒想到她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仍然記得那麼清楚。這是許潔對我第一次懇求,也是她最後的要求!

許潔走了!她躺在我的懷裏摸著我的臉微笑著死去,那麼幸福,那麼知足..

一年前..

2011年,我大學畢業,就在我實習的時候,我得知父親讓我去當兵的消息。我出生於一個半軍人警察家庭,非常熟悉警服、軍裝、警銜、軍銜,所以我從未向往過軍隊、從未想過參軍入伍、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能成為一名軍人。我之所以最終能同意參軍入伍,原因是兩方麵的,我想在部隊提高一下自己的各項素質,另外一方麵,為了應和父親的強烈要求。

在我這個家庭,一向是父親決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不管對的還是錯的,直到零七年離開家去蘭州上大學後,我才真正算的上自由一點。我算不上孝順,也算不上優秀,在四年大學時光裏,我並不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因為當時的我貪玩又任性,但打架鬥毆喝酒抽煙的隊伍中卻也找不到我的身影。四年的大學時光裏,我自學了醫學、心理學、計算機編程。聽起來或許很不錯,但實質上就是略懂皮毛,其中學的好一點的就是心理學和計算機方麵的知識,然而這些東西根本就是家人所不認可的,所以導致我大學畢業後沒有找到什麼好工作,事實證明父親替我選錯了專業是多麼可怕的決定。而錯誤的決定所導致的結果卻往往不用父母來承擔,這就是中國的父母,這就是中國式教育,我們就是父母手中的小白鼠,在我們身上寄予厚望的他們也未必能做出英明之舉,我隻好再一次遵從父親的意願參軍入伍,而且還要裝作自己多麼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