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揚,量力而行啊。”溫小南說。
說話間桌上又多了一個空瓶,想必他們今天是不醉不歸了。
而另一邊,下課鈴一響,教室裏就沸騰了起來。許晴朗想再去蹭飯,卓然不肯,上次去吃白飯已經是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何況昨天那晚上她沒見到邵揚,哪有心情吃飯。許晴朗瞥了她一陣之後就不強迫她,而是去喊林凱寧了。此時林凱寧正站在樓梯口,他沒有戴假發,許晴朗一眼就認出來了。許晴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讓他跟她去吃飯。
林凱寧推脫,許晴朗拽著他,嬉皮笑臉地說:“我們去吃川菜,超好吃。”
林凱寧苦著臉,他寧願吃苦瓜。
到了川菜館,許晴朗光點價位高的菜,林凱寧看著直傻眼,“你當這些菜不要錢啊。”
“確實不要錢。”許晴朗樂滋滋地把上次和卓然在這裏吃白飯的“光榮事跡”繪聲繪色地說給他聽。他聽後再次驚訝,“有這樣的事?”
“那當然了。”許晴朗得意地說。
包廂內,邵揚又喝了一瓶酒。他醉醺醺地讓溫小南再去拿瓶白酒來,溫小南出包廂拿酒去了。不到十秒便見他回來了,兩手空空。邵揚有些生氣,“叫你拿酒你拿什麼去了?”
“我看到那光頭坐在外麵。”
原來溫小南準備去拿酒,看見坐在顯眼位置的林凱寧,因許晴朗去了洗手間,便隻見他一人。
“哪個光頭?”
“就是和小嫂子走得很近的那個。”
“那小子!”俞越聽到這種情況立即站了起來,說,“邵揚,那光頭插在你們中間總礙著,上次教訓了他還不夠,得再教訓他一頓。”
溫小南知道俞越這是借著酒勁說胡話呢,連忙把他按下,說你就別發酒瘋了。俞越卻說,“怎麼叫發酒瘋,邵揚,去不去?”
邵揚喝了不少酒,意識本來就不是很清醒,加上俞越這一煽動,他頓時也失去了理智,和俞越一人操了一個空酒瓶就出包廂去了。溫小南哪裏攔得住他倆,滿頭冷汗地跟了過去,但願待會兒不要出現腥風血雨的景象。
不知危險正在靠近的林凱寧正低著頭給柯易打電話訴苦,說自己被許晴朗“劫持”的悲慘遭遇。剛合上手機他就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對,一抬頭,還沒來得及將眼皮抬起來就被兩個酒瓶敲中了腦袋。酒瓶碎片散落一地,菜館裏的人也呼喊起來。
腦袋上長滿了頭發的人被酒瓶砸中都會流血,何況今天沒戴假發的林凱寧,他的腦袋頓時鮮血直流,他僵了幾秒鍾倒在了地上。
正在洗手間照鏡子的許晴朗聽到叫喊聲就好奇地走了出來,見林凱寧躺在地上就跑到他麵前,看著他滿頭鮮血,她立刻尖叫起來。
“林凱寧!”
在醫院病房外的走廊,已經酒醒的邵揚和俞越耷拉著腦袋坐在長椅上。溫小南斜靠在牆上,神情複雜。他們三人從林凱寧推入病房起就一直在這,一句話也沒說。
他們三人還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事,他們就想不通,這中間的誤會怎麼會鬧得這麼深呢?
時間回到林凱寧被打的那個時刻——邵揚揮了酒瓶之後就恍惚地望著躺在地上的林凱寧,腦袋一片空白。俞越則指著撲在林凱寧身上嚎啕大哭的許晴朗罵道:“卓然,你腳踏兩隻船!”
所有糾結在一起的事情便在許晴朗撕心裂肺的那句“我不是卓然”中被分解開來。原來從一開始溫小南和俞越就認錯了小嫂子,所以才會把經常和許晴朗在一起的林凱寧錯當成卓然的新歡。不過對於確實有和光頭男子走在一起的卓然來說,她是絕對不會想到許晴朗和光頭林凱寧會成了自己和光頭許立行的替代者,她甚至也以為,俞越和溫小南看到的光頭就是林凱寧。
邵揚打電話給了卓然,似乎想讓她來收拾這個殘局。他總在責怪自己,當初怎麼不把卓然隆重地介紹給俞越他們認識呢,這樣就可以避免他們從一開始就認錯小嫂子這種荒唐的事。
“估計他要在這呆上一段時間了,咱幾個為了贖罪,以後天天來看他。”邵揚說。
俞越雖不情願,卻也隻有點頭答應,誰叫他喝醉酒沒事做慫恿邵揚去揮酒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