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什麼事?”餘佩芬沒好氣地問。
“阿姨,請您讓他見見我好嗎?”
“他不在。”
餘佩芬說完就狠狠地把門關上了,卓然站在門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是,她非見到邵揚不可,她咬咬牙,又硬著頭皮繼續敲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這回來開的是陶憶林,她手裏還抱著昕昕。
卓然帶著哭腔說:“姐,讓我見見邵揚好嗎?”
陶憶林小心翼翼地回頭望了一眼,然後關上門,把卓然拉下來樓。她們坐在不遠處一家咖啡館裏。卓然靜靜地望著對麵抱著孩子的年輕女子,她總覺得這個女子身上,一定有故事。
“姐,這孩子是你的嗎?”
陶憶林抬起頭,一臉詫異,她難以理解,卓然和邵揚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知道孩子的事?她望著卓然虔誠的眼神,她突然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姐,怎麼了?”卓然的心跳突然變得很快,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邵揚以前有跟你說過孩子的事嗎?”
“我以為孩子是他妹妹……”越往後說卓然越覺得這話不可信,稍微動點腦筋就能想到,邵揚父母感情破裂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還會生下一個小孩來,再說,陶憶林比餘佩芬更像產後媽媽。
“她叫邵昕昕,是我的女兒。”
“邵……昕昕?那她父親是誰?”卓然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你得去問邵揚,我想,隻有阿揚才能給你一個交代吧。”
卓然立馬衝出了咖啡廳,她憑借著記憶,敲開了邵揚父親邵嶽泰的家門。來開門的是邵揚的繼母陶瑞。此時卓然已是淚流滿麵,她一見陶瑞就衝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流著淚說:“阿姨,邵揚在不在,我要見他!”
陶瑞十分驚詫,說邵揚和他父親上外地親戚家拜年去了,得明天才回來。聽罷,卓然就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了。陶瑞連忙把卓然攙進屋,遞給她紙巾,還問她怎麼回事。卓燃抽泣著說,“阿姨,陶憶林和邵揚什麼關係,還有那孩子,是不是邵揚的?”
陶瑞低著頭,臉色十分難看。她背過身去,表示不願說起這事。卓然進拉著她的手,“阿姨,我求你了,求你告訴我。我知道邵揚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我問他他一定不會告訴我,我不想再被蒙在鼓裏了,阿姨……求你告訴我……”
見卓然泣不成聲,陶瑞也無法再隱瞞了。她歎了很長一口氣,說:“昕昕是邵揚的女兒,而憶林是昕昕的媽媽……”
真的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落在卓然頭上,她隻感覺陣陣暈眩,她忍住內心的痛苦,繼續問道:“所以陶憶林是早就和邵揚在一起了對嗎?那邵揚為什麼還要回來找我……他和陶憶林都有女兒了,他還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
“卓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邵揚的父親都知道,他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隻是當下的情況,讓他很難痛苦地做抉擇……”
“當下什麼情況?”卓然打斷她的話。
“這事得從我和嶽泰的事說起,你聽我慢慢說吧。我年輕時愛上了一個比我大十幾歲的男人,後來我懷了他的小孩,卻發現他已經不知所終。我父母逼我打掉孩子,我執意把孩子生了下來,小名叫小北。在小北兩歲時,那個男人回來了,他抱回了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說是他女兒。我以為他良心發現回來和我好好過日子的,就把她當親身女兒一樣對待。可是有一天他連同我兒子一起不見了蹤影,我找遍了整個小鎮問遍了所有人也沒找到他們。那段時間我整日以淚洗麵,之後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出現,我也沒再見過我兒子。我就和那個小姑娘生活了十幾年,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