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月的裝修,“吸引力”KTV終於裝修好了,開張那天,許立行和秦澈叫來了許多朋友捧場,許晴朗把林凱寧也帶去了。許立行和秦澈都穿著筆挺的西裝和刷得錚亮的皮鞋,活脫脫倆公司白領,不說的話誰都不會覺得他倆蹲過大牢。唯一不同的是秦澈的頭發梳得油亮而許立行是光得油亮。
許晴朗拍拍許立行的胸膛,臉上掛上一副崇拜之情,“老哥,你今天特有型,跟電影明星似的。”
許立行謙虛地笑了笑,四處望了望,似乎在尋找一個身影。許晴朗一眼讀出了他的心思,便說卓然去洗手間了,一會兒就出來。許立行這才舒了一口氣,他覺得今天是自己創建美好生活一個很大的跨越點,他希望自己心儀的女孩能看到自己今天的風采。
“晴朗,這就是你傳說中的男朋友?”秦澈笑眯眯地問。
“嗯,他叫林凱寧。”許晴朗摟著林凱寧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
“兄弟,你也是剛放出來的?”秦澈伸出手去要和林凱寧握手。
林凱寧伸了手,缺沒有回答。反而是許晴朗在一旁抓狂,“他是良好市民啦,沒有進過那種地方啦。”
秦澈拍拍自己的腦袋,抱歉地笑了笑。
晚上他們定了一家酒店擺了幾桌宴席慶祝一下,許立行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有過前科的人還可以開店做老板,人生的春天就要來了,他不免喜極而泣,邊抹眼淚邊和他們一個個敬酒。他想起自己再監獄那段艱苦的歲月,不禁拉著秦澈開始念叨起來。不一會兒他就醉了,還開始說起胡話來。
天色已經不早了,卓然起身要走,許立行見狀便要送她,他朝卓然走去,卻不料被身旁的椅子拌了一下,身體不住地往前傾。身旁的秦澈連忙拉住他,“你喝醉了不能開車,你送她回去了誰送你回來呀。”
“澈哥,你看著我哥,我送卓然回去就行了。”
許晴朗說完就拉著卓然走了,許立行仍舊要跟上去,被秦澈強行拉住了。許晴朗站在路邊欄出租車,卻被卓然製止了,“晴朗,陪我走走好嗎?”許晴朗很理解地點點頭。
她們朝天景小區走去,卓然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許晴朗也陪她沉默著。許晴朗知道,卓然在憂傷什麼,能牽動她心情的也隻有一個叫邵揚的少年了。
路過一家酒吧時,卓然突然停了下來,眼鏡直勾勾地盯著一處。許晴朗順著她的眼神望去,頓時就傻眼了。隻見邵揚從酒吧裏走了出來,酩酊大醉的他一手攬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下台階。
卓然疾步走了過去,推開邵揚身邊的女人,他頓時就要跌坐在地上了,卓然趕緊攙住了他。她已經好久沒見到邵揚了,如今他頭發淩亂麵容憔悴胡子拉渣,就像半個流浪漢。卓然一陣心痛:“邵揚,你怎麼喝得這麼醉?”
邵揚一把推過卓然,口齒不清地說:“你是誰呀?”
“我是卓然,你喝醉了。”
卓然又要過去扶邵揚,他晃晃悠悠地往後退了一步,用布滿血絲的眼鏡上下打量著卓然,然後說:“卓然……嘿嘿,小姑娘長得不錯,多少錢一晚呀?”
卓然頓時僵住了,她沒想到邵揚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邵揚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兩百夠不夠呀?”
卓然頓時火冒三丈,揚起手給邵揚一耳光後轉身跑走了,許晴朗趕緊跟了過去。邵揚跌坐在地上,似乎清醒了很多。
另一邊,飯局結束後秦澈扶著許立行從酒店出來,身邊還跟著挺著大肚子的薛曼。許立行不停地嘔吐,嘴裏還念叨著卓然的名字。他們站在了路邊,秦澈犯愁了,他喝了酒不能開車,許立行醉成那樣更不能開車,而他的寶馬車還停在酒店停車場,薛曼不能開車。
這時易濛濛走到他們麵前,仿佛在這裏等候多時似的,“我是許晴朗的同學,是她叫我過來送她哥哥回家的。”
“那也行,你把他送回去吧。”秦澈給他們攔下一輛出租車,把許立行扶上了車。看著車離開後他們才坐另一輛車回了家。
回到南陽花園小區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多鍾,易濛濛扶著許立行按響了他們家的門鈴。此時許安玲已經睡了,林坤遠聽到門鈴聲便過來開門,打開門看到不省人事的許立行和上次許立行帶回家過的女生,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因為許立行認定卓然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林坤遠就對她說:“你是許晴朗的同學吧。”
“我是許立行的女朋友。”
林坤遠頓時訝異了,過了一會兒他笑著說:“現在的小孩真不知道想些什麼,一會兒一個想法,我們都跟不上步伐了。”
易濛濛單是笑笑,和林坤遠一起把許立行扶進了房間,把許立行扶到床上之後易濛濛對林坤遠說:“叔叔,你去睡吧,我來照顧立行。”
林坤遠會心地笑笑,便回房睡覺去了。易濛濛替許立行換上幹淨的衣服,然後把自己戴的手鏈留在了床頭櫃上。她轉身要走,突然瞥見床頭櫃上擺著許立行的照片。她又走了回去,打開相框把照片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