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撮合許立行和卓然,給他倆製造一些見麵的機會,許晴朗找借口把他倆都約了出來。在一家咖啡廳,許立行和卓然都一動不動地瞪著許晴朗,她終於承受不住壓力,主動交代了罪行,“我其實沒有什麼事,就是想讓你們倆多見見麵嘛,關於我在電話裏說的這家店的咖啡打折,純屬騙你們的啦。”
卓然低頭用小勺攪著杯中的咖啡,卻是一口都沒喝,眼神空洞顯然有心事。許晴朗知道她又陷入對邵揚的回憶當中去了,便想著怎麼才能把她拉出來,“誒,哥,我看卓然挺鬱悶的,不然你陪她逛街散散心吧。”
許立行雙眼放光,他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卓然卻立馬搖頭表示不用。許晴朗直接無視卓然的反對,和許立行一拍即合,當即叫來服務員要求結賬。許立行從口袋掏出錢包時掉出一東西,他沒在意,隻管付賬。許晴朗撐著腰彎下去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生怕壓壞肚子裏的小寶貝。她發現這是一條很精美的手鏈,她立即給卓然看。卓然一看覺得這手鏈好像在哪見過。
結完帳之後許立行起身要走,許晴朗不慌不忙說再坐會兒。許立行隨意,反正他也不忙,就陪她倆坐著。許晴朗拿著手鏈在他麵前黃黃,還十分詭異地笑著,“哥,這手鏈可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啊?”
“手鏈是易濛濛的。”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卓然突然說。
許晴朗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此時此刻在她人生中,隻有“易濛濛”這仨字能讓她的臉瞬間變臭,易濛濛就是她的克星。她像抓到死老鼠一樣把手鏈甩開了,手鏈掉到鐲子底下,問:“卓然,你確定?”
“上次去精品店找易濛濛時看到她手上戴的就是這條手鏈,我是不會忘記的。”
“哥!”許晴朗很憤恨地瞪了許立行一眼,“易濛濛為什麼會送你回家?那麼肮髒的一個人怎麼能走進我們家?”
“我喝醉了我怎麼知道。”許立行表示很無辜。
出了咖啡廳後許晴朗急著打出租車,許立行說他開了車來,可以把她送回去。許晴朗還是不忘給他倆製造機會,讓老哥載著卓然走,然後她自己打車走了。
許晴朗氣急敗壞地回到房間,看到林凱寧正在電腦前玩遊戲,她故意把步子邁得很重,就是想讓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她來回走了幾遍林凱寧愣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許晴朗忍無可忍,走到他跟前直接把電源關了,林凱寧猛地抬頭,金剛怒目,“我還在玩遊戲呢。”
“我不開心!”
“我更不開心。”
林凱寧說了句然後就起身回到床上躺下,還把枕頭壓在了頭上,擺明了不想與許晴朗進行交談。許晴朗更加惱怒,把枕頭揪了過來,說:“我不開心,你就不怕我心情不好動了胎氣嗎?”
林凱寧心裏在說,動了就動了唄,他可不敢真的說出來,不然他會沒命的。
“林凱寧,我真覺得你不是我親男朋友。”
“我是你撿來的男朋友。”
林凱寧說完就拿過枕頭重新放在頭上了。
……
在酒吧的吧台旁,葛盛一臉深沉地端著酒杯,不時有年輕女子在他周圍徘徊,向他釋放著求偶信號。換作平常,他會有興致請這些美女喝杯酒,可是今天他興致全無。
不一會兒林坤遠來了,他見葛盛滿臉愁悶便打趣道:“今天怎麼沒有小姑娘圍著你呀?”
“她們看見你這個大叔來了都不敢靠近我了。”葛盛一臉苦笑。
“我心理很年輕好不好。說吧,愁什麼呢,在電話裏我就聽你心情不好。”
“還不是家裏那點破事。”
葛盛有個老婆,兩人結婚七八年了還沒有孩子,別人勸葛盛和那女人離婚,他不肯,說這女人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都對他掏心掏肺的,他覺得如果光因為無法懷孕就把人家休了也太不道德了。他老婆也覺得自己無法懷孕挺對不起葛盛的,所以對於他在外麵找女人這種事她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娶個這樣的老婆真好,可以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要那麼多彩旗有什麼用。”葛盛掏出煙點上,然後把煙盒扔到吧台上。他現在三十多歲了,隻想要個孩子,他可不想四十多歲才當爸爸,等小孩上學去接他,怕是被人當作是小孩的爺爺。
“你那些女人中沒一個肯為你生小孩的?”
“我哪有你本事大,年輕時候那麼多女人為你生。我遇到的女人隻是把我當她們的錢包,哪裏肯為我生小孩。再說,萬一生個女兒長大以後像她媽,我還不如不要呢。”
“你以為我是成吉思汗呢,哪有那麼多後代。”林坤遠拿過吧台上的煙盒,掏出一根點上,“我的後代我一個也沒見過,我倒不是不想見,隻是怕萬一見了之後發現我有個兒子德性跟我一樣,到處招搖撞騙,我也覺得挺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