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玲比以前更加憔悴更加瘦了,許晴朗看到老媽這個樣子心疼得不得了,老媽以前是別人伺候的闊太,如今卻成了伺候易濛濛的保姆,許晴朗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握著老媽變得粗糙的手,說:“媽,易濛濛過幾天就要生了,等生完我們就立馬趕她走,看她還有什麼資格來折磨我們。”
從外邊散步回來的易濛濛看到回家的許晴朗並沒有發怒,她說:“我預感我快生了,你們趕緊安排一下我住院去,我可不想在你們家把孩子生了。許晴朗,這幾天你就到醫院陪我吧。”
許晴朗聽到這個表示很痛苦,讓她伺候這個女人——並且是馬上要生的女人,還不如賜予她一條白綾,讓她上吊了結此生算了。
許安玲去給易濛濛收拾東西,然後三人就直奔醫院去了。許晴朗在醫院照顧易濛濛,許安玲便可以在家休息幾天。與一惡魔朝夕相處是一件十分生不如死的事情,許晴朗做夢都夢到易濛濛生完小孩從產房推出來之後,她拎著易濛濛的脖子從病房外的窗戶扔了下去。醒來之後發現這是個夢,她真是失望。
預產期前一天,易濛濛的肚子非常平靜,她便說要下樓走走,活動活動。許晴朗怕她著涼,便讓她先下去,自個兒回去拿衣服。
易濛濛在住院部的花園裏散著步,手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期待著這個即將出世的寶寶。突然,一個黑衣男子從樹叢中鑽了出來,抓住易濛濛的手。易濛濛嚇了一跳,發現這人是葛盛。
“我終於又看見你了,我兒子快生了吧。”葛盛笑得很邪惡,讓易濛濛陣陣地惡心。
“我沒說孩子是你的,也沒說一定是男孩。”
“跟我走!”
葛盛突然拽著易濛濛,把她拽出了住院部。住院部門口停了一輛車,葛盛把她塞了進去,在他要關門的時候許晴朗跑過來抓著車門,“你要幹什麼?”葛盛不容分說,把她一並塞了進去。他把車門都上了鎖,然後就開車疾馳而去。
許晴朗想報警,手機卻被葛盛搶了過去。她一直嚐試反抗,她撲到前排想要搶葛盛的方向盤,車子在高速上歪歪扭扭地行駛了幾百米,葛盛被逼急了,就從身上掏出了槍,指著許晴朗,怒斥道:“別動!”
易濛濛拽拽許晴朗的衣服,用很淡定的聲音說:“坐下吧。”她知道葛盛不會拿她怎麼樣,因為他一直以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車子在高速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在一片荒地上停下,葛盛用槍指著她倆。走了十幾分鍾把她倆帶到了一家廢棄的工廠內,打開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門。
葛盛把她倆帶到工廠二樓的一間小屋內,把她倆趕進去後就在外邊鎖上了門。不一會兒便傳來車子越駛越遠的聲音,許晴朗整個人都慌了,“我們是被了嗎?”
“想想怎麼逃出去吧。”易濛濛靠著由幾塊廢棄窗簾堆積起來的布堆,她唯一慶幸的是折騰了一陣她的肚子還沒有要生的動靜。
許晴朗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放的都是這個工廠的一些廢棄物,隻有一扇門和兩扇被鎖上的玻璃窗。許晴朗記得從病床出來的時候正好十點,折騰了這麼久,估計快十二點了吧,她覺得自己都餓了。
“誒,易濛濛,你餓不餓?”
“還行。”
“你肯定比我餓。那混蛋是誰?”
“我說了你又要罵我了,不過我馬上要生了,生完後就和你們沒關係了。他叫葛盛,是我以前跟過的一個男人,他以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許晴朗一聽就激動了,可不要在伺候易濛濛八個月最後在她要生的時候才得知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許家的,如果是這樣,許晴朗一定會讓這間小屋成為易濛濛喪命的第一案發現場。
“那小孩到底是誰的?”
“孩子姓許。”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