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相信你?”我淡淡的說。
“你可以看看這個……”
十二說話間,顯出了身形,不知他從哪裏找來了一個攝像機,放在了我的旁邊。
我偏過頭去,他開始了播放。
高樓林立,那是遂安市最為繁華的市中心,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城中奔跑,開著轎車的人們根本無法寸進,隻得下車加入了人群。
天邊是一片火紅,黃昏的火燒雲把這座城市渲染的有些悲涼,像是壯士暮年,生氣漸衰。
訓練有素的士兵,穿插在人群中,引導著人流疏散,對於一場人禍,沒有人比這些士兵更懂得應對。
鏡頭切到了郊區,坦克,裝甲車在這場戰鬥中根本派不上用場,全部橫亙在要道上,防止敵人的前行。
可是這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一個渾身裹著黑色皮衣的青年,一躍而上,穩穩的落在了一架坦克上,落腳處,鋼鐵崩裂,發出嘎嘣的脆裂聲。
青年的麵前是一個排組成的防禦戰線,大多的戰士都趕往了城裏組織市民撤離,這一個排已經是最後的戰力,前線的部隊,已然全軍覆沒。
“彈幕!”
一個斷了一隻手臂的戰士發出怒吼,二十多名戰士同時舉槍,這個斷臂戰士是從前線下來的老兵,他知道怎麼對付眼前的青年。
輕機槍,自動步槍,同時射擊,如瀑的彈幕傾瀉而出,特殊的爆裂彈頭在黑衣青年身上炸開,每一次爆炸,都能將黑衣青年打退一步。
“有效!”
一個年輕的戰士興奮的呼喊,他們原本在麵對這個黑衣青年的時候已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沒想到在老兵的指揮下,已然獲得了成效。
這可是二十多人對一人的戰鬥,黑衣青年如同一個刀槍不入的惡鬼,獰笑著承受足以將一頭巨象打成篩子的彈幕。
我在攝像中看得真切,那些子彈根本沒有擊中黑衣青年,它們全部爆裂在了黑衣青年的身前,就像是擊在了隱形的牆壁上。
“死!”
黑衣青年右手一揮,剛才還在興奮呼喊的年輕戰士笑容洋溢的臉上,表情徹底凝固了,猩紅的鮮血從他的臉上溢出,他的頭顱被生生的切斷。
他四周的戰士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即便是一個至親的戰友慘死在旁,他們也沒有過多的分散注意力,反而更加拚命的扣動著扳機。
我轉過了頭,不願意再看下去,這樣的場麵,比美國的科幻大片更加的真實,更加的具有衝擊力。
“這些都是現實,舊世界的許多城市已經被殤的組織U所控製,他們采取了殘酷的鐵血政策,導致舊世界人口銳減。新舊世界人口失衡,新世界不得不自然調節,頻繁的火山爆發,地震,海嘯,全都是因為新世界自身的調節功能在運作。”
十二收起了攝像機,緩緩說道。
“U?”我再次聽到了這個字眼,唐嫣然想要毀掉的,她原屬的組織,“他們不是地底世界的囚犯嗎?”
“唐嫣然告訴你的?”十二有些詫異。
我點了點頭,我對他知道唐嫣然並沒有感到奇怪,唐嫣然是從古墓中進入了時流之棺,十二又讀取了我的記憶,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