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抓著他衣領,可是他一直不老實,以為我不敢放手,我索性就放開手,留了條胳膊給他,讓他自己抓著。
此刻他完全是靠雙手抓住我,以此來保證自己不掉下去,隨時都可能力竭。
就算是胡來能夠堅持,他的手也已經開始打滑,他是真的怕了,以前他總是用一些偏門的技巧賽車,不僅能夠贏得勝利,更滿足了他主宰他人命運的變態心理。
可是現在他的生命正由別人掌控,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恐懼,隻要稍有不慎,他就可能與世長辭,而這一切都由我來決定。
我要拉他上來,他就能活,我不願意,隨時都可以將他的雙手擺脫,讓他掉下去。
我現在不是那麼怕事,但是我也不至於為了黃燁做到殺人的地步,我隻是警示一下這個男人,然後其他事情應該交由警方處理。
“我錯了,我不該貪財,大哥,你趕緊拉我上去吧!”胡來哭了,哭天搶地,哪還有之前的淡然。
這時,黃燁,遊天琳,顧青三人徒步走了上來,看到了這一幕。
“殺人啊!殺人了啊!”胡來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使勁的呼喝,他已經把我當成了亡命徒,但是其他三人,特別是女人肯定不會這樣。
我暗中使了個眼色,黃燁三人心領神會,並沒有慌張,反而黃燁走了上來:“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腳滑掉到山崖下了?哎,我吳哥拚了命想要救你,結果你還是死了,來世要長個心眼啊!”
胡來哪能不懂黃燁的意思,更加慌張了,敢情這一幫人都是冷血動物,自己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啊。
他們要捏造證據,也不是沒有可能,特別是黃燁的背景,想要影響到一些調查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胡來想錯了,我並沒有打算殺掉他,我重新拽住了他的衣領:“掏電話出來報警,就算有人想謀財害命,請警察速來。”
“大哥,你想自首?”胡來詫異道。
“自你個大頭鬼,是你自首,不是我!知道該怎麼說嗎?”我使勁晃動了一下手臂,嚇得胡來拚命點頭。
最後,胡來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並且詳細的闡述了自己的錯誤,並懇請一定要深夜出警,及時把他捉拿歸案。
因為這裏較為偏僻,警察到的時候,胡來已經精疲力盡,嚇暈了過去。
還好證人眾多,警察首先取證,然後才把胡來叫醒,讓他交代了一切。
胡來沒有敢亂說話,撇清了我們所有人的嫌疑,把罪責全部攬在了身上,本來這種地下賽車,屬於違法行為,但是因為有一個警察認出了黃燁的緣故,就沒有麻煩我們到警局接受調查。
不過還是接到了一張簡易罰單,胡來哪敢讓我們受罰,立刻搶了過去:“我來,我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鍋,我來背。”
警車帶著胡來呼嘯而去,我們四人站在山頂,迎著令人神清氣爽的晚風,眺望著宛如白晝的Y市。
我摟著遊天琳,傾述著思念,而黃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讓顧青靠在了他的肩頭,根本不是像一對情侶。
他們自然的散發出一種高雅的氣質,這是從小到大,接受優質教育的成果,從骨子裏散發出了一種優雅。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們似乎閃著銀輝,比仙侶還要令人羨慕。
而我,則像是一頭雄獅,沒那麼優雅,但卻十分霸氣,享受著如同兔子般乖巧的天琳在我懷中胡鬧。
十分鍾後,我們才下山而去,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那三個青年還在等著我們,隻不過他們也沒閑著,在打撲克。
“走吧,吃夜宵去,我請客!”黃燁大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