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樓的大鐵門,鏽跡斑斑。被劃過幾道明顯的劃痕,那是不久前被撬過的痕跡。
一把半新不舊的鐵鎖,鎖芯彎曲,像是被蠻力撞開。被丟棄在泥濘裏。
鬆樹生長的很肥沃,頂端很密集。甚至有些樹枝,伸進教學樓裏。
草長的非常茂密,被掉落的針葉。泥巴地麵,並沒有水泥,踩在上麵軟軟的,十多個人走在上麵,隻能聽到很弱的腳步聲。
教室左邊的牆壁上掛著銅鏽的管道,隨手打開。水管裏,流出自來水,嘩啦嘩啦的水花,猛然濺起。噴了她一身的水,趕緊又關上,順手拍掉衣服上的水漬。
吳顏隨意掃了幾眼,周圍的環境,然後圍著鬼樓繞了一圈,仔細打量。
最後在鬼樓的門口停下。
沒有人居住的屋子,總是破敗的很快。
但是眼前的屋子,地麵上卻很幹淨,除了灰塵,幾乎沒有其他的東西。這裏真的沒人住嗎?
“趁著天還沒黑,你們把東西準備好吧!”趁著大神在,我得好好表現表現,以後好抱大腿。劉史詩放下袋子,憋住心底即將要抱上大腿的激動心情,熱情洋溢的鞍前馬後。
趙莉莉認識劉史詩這麼多年,那裏猜到她的意思,自然主動幫忙。
錢穆一一擺出背包裏的零件。
“錢穆,你把架子支好,需要多久?”吳顏撇了眼,大大小小的鐵管,汗顏。這麼多的零件,誰想餿主意?
“很快。”錢穆指了指手裏的地圖。思緒複雜的看了眼吳顏,默默的動手。
其他人嘀咕幾句,紛紛動手幫忙。
“火鍋?”唐雲菲並不知道他們買的東西。
“味道應該還可以。”吳顏嘴角微微勾起,回眸一笑。
“你這是破壞現場。”鄧啟超不滿的皺眉。
“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在外麵吃,不算破壞現場!”唐雲菲躍躍欲試。
“雲菲,不要瞎胡鬧。”
“放輕鬆。忙了三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看到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鬼魂殺人,妖魔在作怪嗎?”
“……。”
差不多半個小時,桌子擺好。
眾人看著鍋裏冒著的煙,深深的吸氣,嘴裏吞口水。卻無人動手下筷子。
鍋裏不斷的冒泡,另外的警察也圍了過來,留著口水。
“吳顏我們吃嗎?”唐雲菲留著口水,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食物。
“不慌。客人還沒有到。”吳顏微微搖頭,指了指一邊的空地。“在場的所有人,如果是農曆二月,四月,七月,十一月,十二月的,以及晚上九點到淩晨兩點半出生的請站在左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到那個傳聞下意識的感覺後背清冷,心肝不由的抖了抖,默默走出來幾人。
分別是趙莉莉,錢穆,孫澤,還有兩個警察。
“如果你們五人中有鼠,牛,兔,虎,蛇,羊,雞,豬的,請站向前一步走。”
趙莉莉,錢穆,孫澤,各自前一步走。一個瘦弱的警察,看了眼唐雲菲,也走了一步。
“恩。如果今天晚上一定有人出事的話,一定是你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所以,……”吳顏說到這裏突然感受到一陣風吹過,定眼看著遠處。
在眾人看來,她這是語重心長,分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又不忍明說的表現。
“所以什麼?”趙莉莉狂跳幾下,感覺渾身發冷。仿佛那鬼樓的某處,有一個視線盯著自己。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你們三個人,秉性弱。一定不能吃飯,一張張的燒紙。劉史詩,湯秉,祝溫馨,李鈴環。最好拿著一把香,害怕就點。”吳顏指了指一堆火紙,以及蠟燭,香。“你們站在一起,不要隨意的行走!我來給你們畫個,保命符。”隨手遞給他們一人一張符,順便在每人的手心裏都寫上一個字。
“臥槽,惡心死了。你們是腦殘嗎?她讓你們幹嘛就幹嘛!老子真是受夠了。”湯秉避開她,不耐煩的扯開她貼上的字符,隨手泄憤似的折斷香,丟在地上。
吳顏無所謂的聳聳肩,吊兒郎當。很光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