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電話鈴聲緩緩睜開,一聲一聲的一直不停。
吳顏感受到眼前的白光,她稍微睜開眼睛。
刺眼的強光,閃的眼睛生疼,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動一下,稍微抬了一下手。
他想象中的還要費力。
就像是被鬼壓了床似的,不得動彈。
她動了動,嘴角。
“把手機關掉。”
不過時簡單的一句話,嗓子眼被扯的生疼。
好似有塊燒紅的鐵,狠狠的印在皮膚上,那種刑法一樣。
鐵與皮膚相互貼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嗓音嘶啞,好像是生長在上沙漠中的野人,許久沒有喝過水。
特別難聽。
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她幾乎是剛出聲便被人發現了。
吳顏半夜裏突然發了高燒,身體的溫度不斷的升高,慢慢的,開始燙人。最後他根本無法碰觸,因為你碰到他。他的手像是被火燒一樣。
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然而她就是高燒不退。
像是火爐,可是她的體質特俗,這種情況又不能送到醫院,他隻能又背著包活出攤,別人,大寶,放在魚缸裏麵,打開冷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不斷流出的水,居然因為靠近她開始慢慢的泛起了小泡泡,他試探性的去碰觸,手指燙的通紅。
他一咬牙,退出她身體邊的被子,伸手打開她身下的通水池,然後在浴室,隨便找到一個可以裝東西的盆子,跑到冰櫃裏的倒出那裏麵用來為紅酒降溫的冰塊。
一盆,又一盆的倒進浴盆。
以求降低她的體溫。
忙碌半個小時,稍微停下了升溫。
溫度一直保持在燙手。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他的動作比較大。折騰的徐城闕都驚動了,穿著睡衣,過來看情況。
然而他不能被他知曉她的不同尋常。
所以他果斷的把人隔離在外。
司卿根本不敢懈怠。
盯著她,牽著她的手,直到她體溫恢複正常。
才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在一邊小憩。
他的睡眠很淺,她一出聲便醒來。
“阿黛,你怎麼樣?”
又想到她剛剛好像在說話,道。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嗓音如同被煙熏後的喑啞。
“是不是渴?”
吳顏眨眨眼。
眼神飄到座椅,平麵,可以放東西的地方。
手機鈴聲緩緩響起。
猶如在她耳邊,響亮,時間一久更加的鬧心。
對了,手機在那裏麵……她忘了。
吳顏不想動,也動不了。自得當作沒聽到電話響,反而除了她,司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