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他鄉遇故知(1 / 2)

豔玲捋了捋頭發,換上一個諂媚的笑容,屁股一扭一扭地就走進了包間。

藍衣公子見有姑娘進來,忙叫她到林大郎身邊伺候著。

豔玲緩緩地走到林大郎身邊,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徑自端了一杯酒,湊到自己嘴邊,甜媚溫柔地說道:“奴家來遲,讓公子久等,先自罰一杯。”說完,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豔玲放下酒杯,身子徑直向林大郎靠了過去,雙手也不安分地在桌下撫mo著林大郎的大腿。

剛才還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林大郎受了豔玲的挑逗,心裏不由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身體也發出了微微的顫抖。

“公子怎麼不看奴家,可是嫌奴家樣貌醜陋。”豔玲見林大郎始終把臉偏向一邊,便裝作委屈地輕聲說道。

周圍的同窗聽到這裏,也嬉戲調笑著,為豔玲抱打不平。

林大郎被打趣地無奈,也被這豔玲挑逗地有些心癢,這才回過頭,望向豔玲。

這一望,把林大郎看呆住了,這豔玲不是旁人,正是當日在鬆山縣被林大郎打了兩個耳光,後來又叫人把林大郎打了個半死的妓女。

而豔玲一見林大郎,嚇了個半死,這人不正是那日在鬆山縣對自己無禮,又被自己教訓了一頓的醉鬼嗎?

豔玲此時簡直要後悔死了,當初真是不該聽那該死的猴子胡言亂語,道什麼京城裏遍地是黃金,京城的爺們出手闊綽又大方,害的自己背井離鄉來到京裏。到了京城,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京城裏的皮肉生意競爭激烈,多的是十四五歲如花似玉,手段高明的粉嫩小姑娘,像自己這般快滿二十,姿色一般,又沒有絕技傍身的姐兒,連接個客都艱難。

昨日裏好不容易接了個客,那客人偏又怪癖甚多,自己費心費力沒討個好,反被客人投訴到媽媽那裏,險些讓媽媽停了自己的牌子,今日裏自己爭取來的客人,又是昔日的仇人,真正是天要絕我豔玲之路嗎?早知今日,還不如當初老老實實呆在鬆山縣,起碼在那裏,自己過得還算逍遙舒坦,有老相好照應著哄著,樓子裏的媽媽和下人打手都給自己三分的薄麵,哪用得著受這般的委屈。

桌子上的眾人見這兩人看對了眼,忙問道可是以前就認得的老相好。林大郎緩過神來,輕蔑地一笑,道:“這位姑娘有些像林某的一位故人,故而失態,還請各位見諒,見諒!”

豔玲見林大郎並未當眾拆穿自己,也沒有立時給自己難堪,隻地陪笑不語,屁股上卻是如坐針氈,有心想找個借口溜走,又懼怕柳媽媽當真把自己賣去南洋,心裏跟貓抓似的難受。

林大郎見這姑娘是當日的那位妓女,看著她與前妻相似的容貌神態,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起來。麵上卻漸漸放開了,也開始與桌上眾人飲酒調笑起來。

林大郎一手端著酒杯與桌上的眾人把酒言歡,另一隻手卻悄悄伸到了桌子下,狠狠地掐著豔玲的大腿。

豔玲吃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麵上卻是一點不敢表現出來,仍然帶了略顯尷尬和羞澀的笑意,刻意逢迎著林大郎。

林大郎見著豔玲這委曲求全,任自己為所欲為,膽子越發的大了,學了桌上眾人公然把豔玲摟在了懷裏,然後用手把豔玲的胳臂掐地通紅。

見林大郎來了狀態,桌上的眾人就更為放肆了起來,都紛紛摟著身邊的姐兒又是親又是摸。

林大郎剛喝了一點酒,酒壯慫人膽,也學了眾人,用嘴把豔玲的脖子,胸口,咬出了一個又一個深深的牙印。

酒過三巡,桌上眾人都被旁邊的姐兒撩得難受,紛紛找柳媽媽要了房間泄火去了。

豔玲見著桌上眾人盡皆離開,心裏立刻慌亂了起來,剛才林大郎還能顧及著這桌上的眾人,對自己隻是掐咬,現下隻剩他們二人,不知道林大郎要如何對付自己。想到這裏,豔玲不由地打了個冷戰,怯兮兮地縮成了一團,全沒有了剛才逢迎的諂媚。

“柳媽媽,給林公子也開個房間。”就在這個時候,剛出去的藍衣公子,喚了柳媽媽又遞上一個銀元寶,然後衝著屋內眨巴眨巴了眼睛,這才摟著身邊的姐兒哼著小曲踏步上樓去了。

林大郎見到豔玲得瑟發抖的樣子,嘴裏發出了尖利的笑聲,一把拖了豔玲就往柳媽媽安排的房間走去。

二人來到房間裏,林大郎把豔玲一把就丟在了地上,然後蹲下身子,伸手就是給她兩個大耳刮子,一點兒沒有憐香惜玉。

“姑娘,還真真是他鄉遇故知啊!”林大郎打完了耳光,便坐到了屋內小桌子旁的凳子上,端起了茶杯,徑自飲起茶來。

豔玲見狀,知道今日裏是在劫難逃了,這林公子是定要報那日的被打之仇。想到這裏,豔玲反倒大膽了起來,橫豎今日也是逃不過,倒不如賭上一把,說不定把他伺候好了,還能念在同鄉的份上,經常來光顧自己。不過是個書生,打人能有多大的勁,看著也不像風月場上的高手,能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說不定就是個繡花枕頭,外表看起來光,裏麵是一包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