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四百兩銀子的?”林二郎訕笑了一聲,問周來福道。
“林兄,剛才,剛才可是你讓小弟在銀子和簫玲瓏之間選擇一樣的,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周來福露出了一臉的無賴相,癟了憋嘴巴,對林二郎說道。
“我憑什麼給你銀子?”林二郎反問周來福道。
“這銀子可不是小弟主動問林兄要的,可是林兄先前自己說要給小弟的。”周來福在那兒圍著銀子饒來饒去的。
“周兄,這人我見多了,像你這般的極品,卻還真是罕見!”林二郎說完,從懷裏摸出了一張銀票,遞到周來福的手中。
周來福喜出望外,接過銀票,定睛一看,卻是四十兩的麵額。
“林兄,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是四十兩,不是四百兩。”
“沒錯,就是四十兩,這四十兩銀子可不是白給你的。你若是收了這四十兩,從今往後便再不許見簫玲瓏的麵,平日裏連提也不許再提她,你可願意?”林二郎對周來福說道。
周來福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林兄,你提了這麼高的要求,這麼點兒銀子就想打發了我?”
“哈哈哈哈,周兄,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若是嫌少,那好,還我便是,我這可是先禮後兵,周兄,你可要三思啊!”林二郎意味深長地望向周來福,兩個嘴角微微地往上翹了翹。
周來福拿著銀票的手緊了緊,這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再說了,這林二郎的哥哥可是新科進士,當朝的翰林,這簫玲瓏也是幫著定遠侯府做事的,這兩家,自己可都惹不起。
“林兄,小弟也不是個二愣子,這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就依林兄所言,小弟再不見那簫玲瓏便是,她又不是什麼天香國色,若不是念著她經商的那點兒本事,我才懶得搭理她呢,林兄放心便是。”
隔間裏的簫玲瓏聽到這裏,身上一軟,癱在了地上。
“林兄,你聽,什麼聲音?”周來福驚覺,望著隔間的方向,問林二郎道。
“周兄多慮了,許是老鼠在那兒鬧騰呢。”林二郎麵不改色,對周來福說道。
銀票既已到手,還是趁早開溜為好,省的一會兒林二郎再變卦,想到這裏,周來福推說自己還有要事在身,把銀票揣進懷裏,起身向林二郎告辭。
周來福出了雅間的大門,下了樓,林二郎這才關上了雅間的房門,把隔間的門給打開了。
“出來吧,周來福已經走了。”林二郎對甜兒和簫玲瓏說道。
簫玲瓏隻覺得全身酸軟,起不了身,甜兒忙蹲下身子,去扶她。
“玲瓏,你怎麼了?”甜兒見簫玲瓏麵無血色,忙關切地問道。
“小姐,玲瓏無礙,呆一會兒就好了。”簫玲瓏蹲在地上,沒有起身。
兩人正蹲著呢,冷不防旁邊一個角落裏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不一會兒,幾塊散亂的桌布下麵鑽出了一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小男孩。
小男孩大約四五歲,打了個大大的嗬氣,然後瞪大了眼睛望著地上蹲著的簫玲瓏和甜兒。
甜兒和簫玲瓏也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這裏的小男孩。
“小孩!你是誰?什麼時候躲在這兒的?”甜兒出言詢問道。
可惜,小男孩壓根沒有理會甜兒,而是直盯著簫玲瓏看。
“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你父母呢?”簫玲瓏一見這個小男孩,就想起了自己第一個沒能見到天日的孩子,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若是他能活著,怕是跟這個小孩一般大了。
小孩還是沒有言語,隻這麼呆呆地望著簫玲瓏。
“玲瓏,咱們出去再說吧,這裏麵怪憋悶的。”甜兒在隔間裏呆了快一個時辰了,又累又熱又渴。
簫玲瓏見甜兒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便點了點頭,在甜兒的攙扶下,出了隔間。
甜兒和簫玲瓏剛出隔間,那個小孩也跟著她們鑽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雅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林二郎問了一句:“誰?”
“林兄,是我,雲耀宗啊。”原來敲門的是雲記的老板雲耀宗。
“進來吧。”林二郎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周來福去而複返。
甜兒和簫玲瓏聽見有人要進來,忙隱到了屏風後麵,那個小孩見甜兒和簫玲瓏藏在屏風後,也跟著她們走到了屏風後麵。
“林兄,你看到一個五歲的小男孩沒有?”雲老板很是著急地問林二郎道。
“他不就在……”剛才那個小孩還在這兒呢,林二郎一轉身,小孩不見了。
“可能躲在屏風後麵。”林二郎說完,問甜兒道:“小妹,那個小孩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呢?”
甜兒望了一眼還緊盯著簫玲瓏的小男孩,一臉無奈地說道:“在屏風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