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聖上,八百裏加急!”禦書房內,內侍把一封密信遞到了高宗的手裏。
高宗接過密信,揮手示意內侍退下。
待內侍退出了禦書房,高宗這才拆來了密信。
“竟有這等事?”高宗一邊看信,一邊皺眉。
原來此信是北蒙前線的韓將軍親手所書,信中說了一件奇事。
韓將軍不日前救了一個人,此人自稱是大周先頭部隊的斥候陸忠,並稱當初發假情報讓大周先頭部隊全軍覆沒的人正是征北軍引為英雄的魏清揚,而後來傳出正確情報,讓後續部隊取得大勝的人是自己。也就是說魏清揚是奸的,而自己是忠的。
此事實在匪夷所思,韓將軍不敢擅做決斷,隻好八百裏加急,報告給高宗。
單憑韓將軍的隻字片言,高宗也是一籌莫展,難以分辨忠奸。
思前想後,高宗決定讓韓將軍先把兩人同時收監,然後押往京城,待查明事情的真相,再做決斷。
此事不宜久拖,高宗隨即便提筆給韓將軍寫了封親筆信,然後用蜜蠟封好,喚來內侍,讓信使把這封信火速送往北蒙,交到韓將軍手中。
韓將軍接到高宗旨意,即刻便派了親信把魏清揚和陸忠押解往京城。
魏清揚和陸忠一到京城,便被關在了天牢裏。
因為這兩人中有一個是功臣,高宗有交待,對這兩人都不得怠慢,所以盡管魏清揚和陸忠被關押在天牢裏,可是天牢的守衛卻並未為難他們二人,反而是好吃好喝地供奉著。
其實魏清揚怎麼也想不明白,和自己同為斥候的陸忠怎麼會陷害自己。
魏清揚一直以為陸忠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居然被韓將軍救了,還編出那種匪夷所思的故事,陷自己於不義。
“睿王,此案就勞煩你親審理。”禦花園中,高宗一邊走,一邊吩咐睿王道。
睿王點了點頭,道:“請聖上放心,微臣一定仔細查證,秉公辦理。”
“這兩人當中,定有一個是奸佞,有一個是忠臣,朕不願忠臣蒙受不白之冤,也不希望奸佞逍遙法外,睿王要多花點兒心思才是。”高宗奪嫡的時候雖然狠辣,但是即位後尚算是個仁君。不過,他這般在意這個案子,卻另有隱情,此案在京中雖然知之者甚少,不過在征北軍中卻已不是什麼秘密,此案若是處理不當,極有可能影響軍中的軍心和士氣,所以高宗才這般的重視。
“微臣遵旨!”
所謂疑心生暗鬼,自簫玲瓏開始懷疑馮允之後,便開始有意無意地試探起馮允來。
馮允什麼人,豈能不知簫玲瓏已經生疑。
奈何他的真實身份實在不方便透露,隻得一再搪塞。
因為這般,兩人之間的氣氛從和諧變得詭異了起來。
“娘子,我有一批貨出了點兒問題,明日一早,我便要前往雲州處理,快則一兩個月,慢則半年,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娘子一定要保重身體,不可太操勞。”這日吃過晚飯,馮允突然對簫玲瓏說要出去公幹。
簫玲瓏毫無準備,隻覺得馮允是有意避開自己,奈何他既已做出決定,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強顏歡笑,道自己無妨,讓馮允自己多保重。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馮允便帶著貼身的小廝和曾廣泉,騎著快馬趕往了雲州。
自馮允離開後,簫玲瓏便整日鬱鬱寡歡,悶悶不樂。
小玲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些日子和簫玲瓏相處下來,小玲知道簫玲瓏是個好人,是個好主子,雖說馮允並未把自己收在房裏,不過小玲知道,這並不是因為簫玲瓏妒忌所至,而是馮允體諒簫玲瓏,不願讓新婚妻子難受。
平心而論,做不做通房,小玲覺得無所謂,隻要簫玲瓏開心,她怎麼樣都好。
不行,得想個法子,小玲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回林府,找甜兒想辦法。
“小玲給小姐請安。”小玲借口出門買胭脂水粉,悄悄到了林府。
甜兒見到小玲還做姑娘家的打扮,便知道馮允並未把小玲收房。
“你家奶奶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甜兒拿不準小玲為什麼來找她。
“小姐,我家少爺前幾日出門去了雲州,我家奶奶鬱鬱寡歡,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求小姐去馮府陪陪我家奶奶,開導開導她。”小玲突然跪到地上,央求甜兒道。
甜兒鬆了口氣,還當什麼大事兒呢,原來是丈夫出差,妻子在家寂寞了。
“小玲,你先起來吧,我明日便去。”甜兒笑著說道。
小玲聽了甜兒的話,並沒有起來,而是低著頭,又繼續說道:“我家奶奶和少爺最近有些不大對勁,奴婢問過奶奶,她隻說無事。”
“哦?他們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甜兒一驚,此事看起來不那麼簡單。